上去啊?御剑直接上去不行吗?” 章含微停下来,转过身俯视着被自己落了好一段距离的薛既尧,问他:“红前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直接御剑飞上去的话,我们会被人直接发现的啊。” 薛既尧做事很有薛长明的慷慨气魄,他仰着头快走了两步来到章含微的身边停了下来,然后浑不在意地说道:“发现就发现了呗,” 章含微对这两位前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不要怂,就是干的态度十分头疼,她很怕再过不久自己在这两位前辈的影响下也要学会这种常人都驾驭不了的气魄。 她定了定心神,接着问薛既尧:“红前辈,那你没有想过如果被人发现会怎么样?” “说实话,没想过,”薛既尧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因为我从前都是这么干的。” “那前辈每一次都很顺利吗?”章含微只能慢慢引导薛既尧,希望他能明白从天而降是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她最怕薛既尧直接点头说每次都很顺利,那她剩下的话可就要全在肚子里憋死了。好在薛既尧还是比较给面子的,他承认道:“只失败过一次。” 章含微很好奇接下来的发展为什么没有给薛既尧警示,追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薛既尧叹了一口气,回答说:“后来被薛长明那个老不死地奴役了好几百年。” 章含微:“……”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回答比不回答更要让她流泪呢? 章含微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薛既尧跟在薛长明身边以后,这条喷火龙更加肆无忌惮地日天日地。 那一定是一段血与泪交融的往事,当然血和泪都不会是这一人一龙流下来的。 薛既尧还等着章含微继续问自己跟着薛长明以后的事情呢,他好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好好地发一发牢骚,让芥子空间里的薛长明好知道当年他是多么的下流无耻,哪知道章含微闭了嘴,什么话都不说了。 薛既尧咳了一声,主动提醒章含微:“小姑娘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章含微没有收到他的提醒,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薛既尧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数落薛长明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给错过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 既然章含微不同意他们遇见上去,那就只能继续往上爬了,薛既尧仰着头盯着山顶看了好一会儿,问走在他旁边的章含微:“为什么我这些年在罗浮山从来没有听说过沉水宫这么个地方,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吗?” 章含微摇摇头:“我在奚华山也没有听说过。” 薛长明不甘寂寞,顺嘴也说了一句:“本尊在不苦崖底也不曾听说过。” 章含微:“……” 前辈,您就不用说了吧。 章含微与薛既尧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薛既尧叹了一口气,对章含微说:“真不用特意晚上来了,现在等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这天也该黑了,不过这山上怎么没人啊?”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参天的大树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面上,树林中偶尔响起两声鸟鸣,细小的虫子在他们的眼前掠过,也会看到兔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可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沉水宫若是真建在覃山的上面,为何这山下一个人也没有呢? 章含微百思不得其解,也许等他们到了山顶,进入到沉水宫中,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薛既尧一边走,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清风抚摸着他的脸庞,却好像单单略过了他火辣辣的大嘴唇,他放下手转过头问章含微:“我怎么觉得我的嘴肿得更厉害了?” 章含微上前仔细瞧了一下,摇摇头,否认道:“没有,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章含微这一提昨天晚上薛既尧简直就像是点了火药桶似的,原本这条有些打蔫的喷火龙浑身都有劲儿了,瞪着两只眼珠子开始骂司徒菁的无耻与卑鄙。 不过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词,让期待着薛既尧能够骂出花样,骂出风采的薛长明微微有些失望。 薛既尧喷的差不多了,终于停了下来,他叫章含微:“诶对了,小姑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