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神奇的话语。 “不信你听,我现在就可以再作一首。”李鹜清了清嗓子,“天上一朵云,地上一根蹄……” 沈珠曦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李鹜停下起了一半的势。 “我、我没事……咳咳咳……”沈珠曦捂着嘴,背向一边没人的方向咳嗽。 “说你是呆瓜你不信,自己的口水都能被呛着。”李鹜说。 背上多了一只熟悉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 沈珠曦咳得面色通红,总算把气给理顺了。而经过这一回打岔,李鹜也失去了吟诗的兴致。他从李鹍的箸子下抢出一只烧鸡翅膀,转过头就放进了沈珠曦碗里。 沈珠曦埋头吃菜,不敢说话,生怕谁又惹得李鹜诗兴大发。 用过晌午一餐后,李鹊收拾碗箸去了,李鹍也不讲究,在河边有太阳的地儿随处找了一块便躺下来,不一会,竹屋外就传来了他如雷的鼾声。 沈珠曦吃得不多,但肚子始终不舒服,也许是《伤猪蹄》残留的威力。 她顺着上流而去,散步消食。 河边竹屋虽然简陋,但周遭环境没得说,小河清澈见底,河畔两边都生着零碎可爱的小花。沈珠曦踩着鹅卵石,在一簇粉白色的小花前蹲了下来。 她数了数上面的花瓣,怀着愉快轻松的心情端详这宫中不曾见过的小花。花茎纤弱,她突发奇想,摘下了开得最好的一朵。 沈珠曦望了望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走到河边,对着水中的倒影,试着戴到了自己空白的耳垂上。 花茎纤细,轻而易举地穿过了她的耳洞。粉白色小花生机勃勃地开在她的耳朵上,比起金银珠宝来别有一番意趣。沈珠曦对着河水顾影自怜时,身后忽然传来李鹜的声音: “你的耳饰怎么不戴?” 沈珠曦像是被人发现干坏事一样,条件反射地扯下了耳垂上的花朵。 变了形的小花轻飘飘地从半空落下,无力地落在河面上,转瞬便被冲远了。 “我……”沈珠曦手足无措。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骂你。”李鹜皱眉。 “我只是随便戴戴……不出门。”她低若蚊吟道。 “不随便戴戴也行,戴着出门也行。”李鹜说,“好看。” 沈珠曦一愣,上扬的视线对上李鹜平静的目光。 “……真的?” “真的。” 李鹜在她身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两只长腿大大咧咧地开着,右手随手扯了一根野草拿在手里,捏着草根滚了起来。 “你之前买的那些鲜艳衣裳,怎么不见你穿?” 沈珠曦垂下头,目光在米色的衣裳上扫了一眼。 她不能为父母收尸送葬,但却不能忘记,她还在热孝之中。 即便他们生前谁也没有真正在乎过她,对她而言,他们依然是她唯一的父母,唯一生来就有的依靠,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不能不爱着他们。 沈珠曦正在寻找搪塞的理由,李鹜却先一步帮她找到了借口。 他说:“你想为越国公主守孝就守吧,你穿什么都行,只要是你自己愿意穿的。” 沈珠曦心中动容:“李鹜,多谢你……” “我不喜欢你谢我,好像我是个外人。”李鹜扔了手中野草。 沈珠曦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回答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