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好……好……我们……一起走……继续走……你再……再撑一撑……” 她挤出身体里最后的力气,撑着李鹜往山路尽头的襄阳城东门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麻木的缘故,李鹜的重量似乎轻了不少,她走起来也轻松了很多。终于,沈珠曦在倒下之前,终于遇到一辆回城的牛车。 在这时候遇到牛车,无异于久旱遇甘霖,沙漠遇绿洲,茅坑遇厕纸,实在是感人至极,沈珠曦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她迫不及待地交了车费,嘿哧嘿哧地把重得跟头牛似的李鹜拉车上车。 “你们去哪儿啊?”赶牛的车夫问。 “去医……”沈珠曦的馆字还没说完,李鹜就坐直了身体,打断她的话,报上了四合院的地址。 “你不去医馆了?”沈珠曦急道。 “这里都是宰人不眨眼的庸医,家里还有唐大夫给的药,回去搽上就好了。” 沈珠曦不放心,可李鹜非说没什么大碍,一定要回家上药。 她劝不动他,气得想就着他的伤口捶上一拳:既然没有大碍,那他下山时怎么像是快要失血晕倒的样子?! 牛车将他们拉到四合院门口放下,沈珠曦扶着李鹜进门的时候,李鹍和李鹊恰好从巷子外走进来。他们一见李鹜的样子就稳不住了,接二连三地跑了过来。 “大哥!你怎么受伤了?”李鹊皱眉道。 “血,流血了。”李鹍愁眉紧锁,望着他的胳膊道。 “进去再说。”李鹜道。 沈珠曦原本想着,两个弟弟都来了,她可以轻松一会,没想到她刚要松手,李鹜这厮就一胳膊把她圈了回去。 “你想摔死老子做寡妇?”刚刚还一切如常的李鹜这下又气若游丝起来。 沈珠曦忽然升起一股狐疑:这厮,不会是借机占她便宜吧? 这么一想,沈珠曦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这屁人着实可恶! “我不会被你骗了!” 沈珠曦气得把他推向李鹍,独自一人大步往后院走去。李鹊拦住想要跟着往里走的李鹍,冲他摇了摇头,笑道:“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吃的。” 李鹜站直身体,吊儿郎当地跟上了沈珠曦的脚步。 “我这是在教你呢,天下男子多狡诈,你可别上了他们的当。” “你最狡诈!”沈珠曦气得回头朝他叫道。 李鹜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倒不是因为羞愧,而是突然被称赞,他有些不好意思。 厚颜无耻!沈珠曦气得跺脚,不再理他,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 沈珠曦回了主屋后,李鹜也跟了进来,他当着沈珠曦就脱衣服,沈珠曦知道他是为了给伤口上药,但要她就这么直溜溜地看着她还做不到。 为了避嫌,沈珠曦打算去院子里呆着,李鹜不等她动作就说:“你现在出去,反而让人起疑。丈夫受伤了,妻子难道不该为他上药包扎吗?” “可我不会……” “山上的时候,是谁说要学的?”李鹜睨着她。 好吧……是她。 “……要怎么做?”她战战兢兢道。 “你上次已经包扎过一次了,没什么差别。”李鹜在床边坐了下来,神色平静地露出手臂上一片鲜血淋漓的伤口。 血淋漓的伤口让沈珠曦指尖发麻,她吸了一口气,安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