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脖子。 李鹜看得面色铁青,心里十分后悔让御峰死得那么痛快。 “疼……”沈珠曦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李鹜放轻了力度。 “疼……” 李鹜再度放轻了力度。 “疼……”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小猫叫。 “老子的手还没放上去呢!”李鹜戳穿了她的把戏,眼睛一瞪。 沈珠曦遗憾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行了,再涂两天应该就没事了。”李鹜拧上药膏盖子,说,“这两天你别出门,要是被人看见脖子上的伤,老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反正你也要打女人。”沈珠曦嘀咕道。 “那是在床上。”李鹜强调。 “打就打了,还分什么床上床下……”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李鹜拿着药膏站了起来。 “我都十七了……”沈珠曦不服气道。 “才十七呢。”李鹜白她一眼,“老子都二十二了——起码得像老子这样——博览众书,精通一百六十八式,才有资格说自己长大了。” “我怎么没听过这一百六十八式?”沈珠曦疑惑道,“它是讲什么的?” “讲人命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 “道家学术?”沈珠曦惊讶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道家还有这一百六十八式?”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下次我教你。” “好,”沈珠曦一脸郑重地点头,“我要学。” 李鹜拿着药膏,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沈珠曦就叫了起来:“你要去哪儿?” “你药上完了,我不得拿回去放好?”李鹜诧异地看着她。 “我跟你一起去。” 沈珠曦连忙下床穿鞋。 “就那么几步远的距离,你跟我去干什么?” “我就要跟你去!”沈珠曦怕他扔下自己,顾不上穿好绣鞋,踩着鞋跟就跑了过来。 沈珠曦跟着李鹜去到隔壁房间放好药膏后,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去后院,盯着他打水洗了手。 李鹜恍惚间有种自己是那屁股后面缀只小鸭子的鸭妈妈的错觉。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李鹜问。 “我要如厕……”沈珠曦扭扭捏捏道。 “你去啊——老子又不是恭桶。”李鹜没好气道。 “我不敢一个人去,你……你陪我。”沈珠曦涨红了脸。 “我陪你?我怎么陪你?”李鹜瞪大眼,“咱们恭桶一人坐一半?” “你在外边陪我!”沈珠曦气道,“你就和我说说话就行了!” 李鹜只好陪她到便所外,这疯婆娘说得轻松,什么“说说话就行了”,实际却可着劲折腾他—— “你走远一点,别离这里太近!” “李鹜?李鹜?你在哪儿呢?你靠近一点!” 李鹜一会挪远一会挪近,反复折腾后终于不耐烦了。 “沈珠曦,你是不是故意玩老子呢?” “你有什么好玩的……”沈珠曦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到李鹜的耳里。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鹜挑眉,“你玩不收钱。” “不不不不不玩——” 李鹜都能想象出她在里面慌张如拨浪鼓一般摇头的场景。 这疯婆娘,怎么还不开窍呢? 是他勾引得不太明显,还是他的肌肉不太明显? 不,一定是那个臭老头给他绣游凤的缘故。 他正在琢磨怎么展现他一身优点,那呆瓜就在便所里颤声叫了起来: “李鹜?你还在吗?你怎么没声儿了?” “老子怎么不在!”李鹜恨不得把这呆瓜揪出来拧掉瓜蒂,“天塌了老子都在!” 好不容易,沈珠曦总算出恭了。 她面如菜色,像是刚从鬼门关出来。 “你在里边干什么了?”李鹜皱眉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