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单连城看着她,问道,“这几天你住在哪里?” “我……在不想让你找到的地方。”云七夕似笑非笑地巧妙地回答。 单连城眸子沉了沉,“你明知道爷在找你,还故意藏起来,云七夕,你真狠。” 看着他恨恨磨牙的样子,云七夕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听没听过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嗯?”单连城挑了挑眉,“眼下似乎并无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怎么没有?你看我七夕楼原本风头正盛,如今说没就没了,第一酒楼的地位不是不保了么?” 云七夕故意不笑,说得一本正经,于是她成功瞧见单连城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误会她说的是晋王妃的地位,嗯,她是故意的! 最后,他们坐着同一辆马车回城。马车上有单连城,单景炎,云七夕他们三个人。 云七夕突然想到了什么,斜眼瞪着某人,“所以春桃去买药是你布下的局?故意引我来的?” 现在仔细回想,她刚刚出现在小院不久,他就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是。”单连城淡定地承认了。 云七夕看着他,无语中。 单景炎笑了笑,“既是误会,自然要当面说清,误会解开了就不再是误会了,一直不见面岂不是一直误会着?” 此时,云七夕倒没有对单连城欺瞒她的事再多么较真,七夕楼没了就没了,她是一个洒脱的人,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她不会站在原地一直哀叹过去。翠翠他们还活着,这是她觉得最欣慰的事情,她的一片青山还在,将来不怕没柴烧。 随风卷起的车帘处,云七夕看到了无夜,忙喊道,“停车,我就在这里下了。” 单连城同意给她一段时间让她重振旗鼓,这是他们谈好了的。 无夜看见云七夕从马车上下来,也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另两个人。 待马车走远后,云七夕走向无夜,无夜了然一笑,“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解除了?” 云七夕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找到要找的人了,他们都还好。” 无夜也没有追问,浅笑道,“那就好。” 后来云七夕带着二鬼他们重新回了一趟七夕楼的废墟处,没想到,二鬼竟然从废墟里扒出了意外收获。 原来,七夕楼有一个地下酒窖,有一部分的新酒就藏在这个酒窖里。 七夕楼在这场大火中毁于一旦,唯有这个酒窖在这场大火中幸存了下来。 他们把酒搬到了那个农家小院儿里,仔细地品了一回。 “咦,云姑娘,这酒为什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很香,很醇,但这香不同于一般的酒香,我没说读过书,说不来,反正就是很香。”二鬼一边品着一边说。 东子喝过之后说,“我倒觉得这香味儿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云七夕品着酒,笑得神秘,却始终不说出答案。 春桃喝过之后,腼腆地笑了笑,“我虽然喝过不少的酒,但却从没有仔细去品过每种酒的味道,我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酒要香,可是香在哪里,又品不出来。” 倒是翠翠仔细品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有说话,云七夕不禁期待地看着她。 一口酒在嘴里辗转了很久之后,翠翠才道,“我觉得有点像桂花的香味儿。” 听她这样一说,东子突然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桂花的味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