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块儿呆过很长时间,说不定也传染上了呢,阿朗大人,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了吧?” 他说的这些阿朗似乎浑然不在意,盯着云七夕的脸,唇角牵开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柔和地说,“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蓝衣和营帐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阿朗大人平日里都是一个冷静且有分寸的人,然而此刻说这话,却大有为了品尝眼前这个女人,不顾一切的意思。 虽然那女人长得是不错,但阿朗大人不过才刚刚与她见面,不至于为了她失了理智吧? 一刻钟后,云七夕被带到了阿朗的营帐里,扔在了他的床上。 带她进来的人很快就出去了,诺大的营帐里只有剩下她一个人,那个阿朗却一直都没有来。 云七夕开始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营帐的整体布置处处都透着一种华贵,处处都彰显着主人不一般的身份。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这个阿朗到底是什么人呢?从他所住的环境和大家对他的态度来看,他至少应该是乌尔丹的高层,但他却说着纯正的汉语,应该不是乌尔丹的皇室。 云七夕有种感觉,觉得他刻意留下她,并不是真的看上了她,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阿朗掀帘而入的时候,云七夕正躺在床上整理思绪。见他进来,她浑身的神经都顿时紧崩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他。 阿朗看了她一会儿,大概也看懂了她的紧张,淡淡一笑,却并没有朝床边走来,而是走向了书桌的方向,坐在书桌后,翻开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书。 他像是很快就沉浸在了书中,一直都没有再抬起头来看一眼。 他什么意思?叫人把她带过来,他竟然去看书?当然,云七夕绝对不期待他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她只是好奇。这是不是说明他起先说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根本就是假话? 云七夕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他,他看书看得极其认真,不时书页翻动,完全不像是在做样子。 她放松了身体,虽然被绑住的姿势有些难受,但她也尽量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趁着现在相安无事,她必须养精蓄锐,以应对随时可能的变故。 本来她的绳子在马车上已经解了的,后来都是松松绑住的假象,可是刚才在送她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她绳子松了,又重新给她绑过了。所以她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不知道老袁和石小六他们,还有那群姑娘是否真的被送走了? 当时在来的马车上,云七夕让石小六帮她解开了绳子,她便给了那些姑娘们一个小瓷瓶,让她们将里面的药粉涂在脸上和手上,所以才会出现类似于得了开花的情况。 就算那几个乌尔丹人将那些姑娘们中途丢下,老袁他们应该也会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去的。他们担心她是肯定的,但希望他们不要冲动行事才好。 好不容易留在了余嘉岭,她不做出点儿什么来,都对不起这一番折腾。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七夕再次抬头看过去,阿朗依然还在看书。 而此时夜已深沉,正常情况下都该睡了,更何况今天他还特意点明要了她。此刻却坐在那里沉浸在书中如此淡定。 他越是淡定,云七夕就越是不淡定了。 因为他不开口,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