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笑出了声,那笑声十分好听,只不过在这一刻,云七夕却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笑声。 “有几个女子如晋王妃这般聪慧,我又怎么会搞错呢?” 说话间,他已经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盘扣。同时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云七夕再也淡定不了了,挣扎了两下,可她的手脚都被捆住,根本无法动弹。 阿朗脱掉外衣,只着一件白色的袭衣,俯身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气儿,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别紧张,我会温柔待你的,你这样让我很是不忍心呢,别告诉我单连城还没有碰过你?” 他的唇滑过她的耳垂,她的脸颊,云七夕别开头,他就用手将她的头固定住。 眼见着他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暗了几分。阿朗的头缓缓低了下来。 察觉到了危险,云七夕狠狠瞪着他。 “阿朗,你不是男人!” 阿朗又笑了,似乎是一个十分欠骂的人,她越是骂他他笑得越是开心,没有半点儿被激怒的样子。 “我是不是男人呆会儿你就知道了?单连城在战场上是最厉害的那一个,我承认。但在床上我却不见得比他弱,不信你试试?” 明明说的是混帐话,却偏偏说得十分优雅,就好像自己是在做着吟诗作对这样风雅的事。 他捧着她的脸,唇角噙笑,“能被单连城看中的女人,想必一定有特别之处。” 当他的唇想再度压下来的时候,云七夕手中的绳子也已经在她的持续挣扎中松开了。 正要一根银针伺候上去,却突然一个人匆匆冲了进来,于是她又悄无声息地按捺住了。 看到营帐内的情形,那人紧紧低着头,“阿朗大人,小的本是不想打扰了阿朗大人,可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阿朗大人如果不看的话,必定会后悔的。” 阿朗的脸上没有被打扰了的恼意,优雅含笑地起身,从那人手中接过信来。 拆开信,他很快看了一遍。一抹笑颜立刻在他的唇角展开了,眼神缓缓朝云七夕看了过来。 他收起信,再次走到了床前来,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坐了一会儿,唇角噙着笑,像是在想什么。 突地,见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云七夕再次崩紧了神经。 谁知他只是将她的盘扣一颗一颗重新扣了起来,扣扣子的动作看起来特别有优雅而有耐心。 “有人不让我动你,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在单连城的心里,大燕的城池与他的女人哪个更重要。” 云七夕瞪着他,恨不得将他一脚踹飞。 “阿朗,两军交战,拼的是本事,你拿女人做威胁,不是男人所为。” 阿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人在许多时候,都只看结果,不会在意过程。” 在说这话的时候,阿朗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黯淡了一瞬,划过一抹忧郁的神色。 “去死吧!”云七夕趁着他愣神这际,手上的银针送了过去。 不过阿朗的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没有因为她的偷袭而生气,只是夺走了她手上的银针,重新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别想着逃跑,我想你也想知道你在他心里是否重要吧?让我们一起等待,看看他会怎么选择?好好休息吧。” 他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安抚她,甚至还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起身走出了营帐。 云七夕痛苦地望着营帐顶,若不是被捆着手,她一定能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这大概是她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她本自信地以为可以帮上单连城,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她不能成为他的软肋!一定不能! …… 次日,卫昂领着辎重营姗姗来迟,终于抵达阴霞山。 晋王殿下亲自重整辎重营的队伍,卫昂这才终于道出在虎城丢失了一个小分队的事实。 阴霞山山腰处,两匹马并排而立。 “晋王殿下,你是否怀疑七夕就在那个失踪的小分队里?”云冲问。 单连城凝望着余嘉岭的方向,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不一会儿,其他几个将军也来到了山腰上。 “晋王殿下,乌尔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拖死我们,我们不能再守着君子之礼,这样等下去了。” “是啊,战场上谁赢了谁就是王者,跟乌尔丹这种强占人土地的土匪来说,更是没有什么礼数可言。” “我们跟他们根本耗不起,晋王殿下,咱们强攻吧!” 这些天呆下来,大家实在呆得烦躁得很。打仗的人喜欢真枪实干,大家早已磨好了枪,却不能好好打一场,实在心里憋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