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别以为你能将功补过,晚上爷再好好收拾你。” 他的嗓音低沉而带着暗哑的磁性,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更何况这话意有所指,云七夕刚刚退烧的脸又烫了起来。 见她难得地有了一丝羞窘,一抹促狭从单连城的眼底划过。当她恼羞成怒地去瞪他时,他却已经转身朝屏风外走去。 她想,他所谓的过应该是指他偷偷来前线的事吧! 云七夕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外面守着,所以不敢再泡,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挽了个男人的头发。 绕出屏风时,单连城果然已经不在营帐里了,云七夕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这个守卫的失职。 走出营帐时,天已经快黑了。走到门口才发现,戈风竟如一尊门神一样站在营帐外。 见到戈风,云七夕多少有点愧疚。 “戈风,你也来啦!啥时候到的?” 戈风大概看出了她的愧意,回道,“王妃要来,戈风不得不来。” 看他的神色,听他的语气,倒是没有怨怪,更多的是一种死命的忠诚。 正在这时,一个晋兵匆匆朝这边走来。 “晋王妃,有一个乌尔丹俘虏一定要见您。” 不一会儿,她在那晋后的带领下带到了关押着乌尔丹所有将领的营帐,那个兵指着阿朗。 “晋王妃,就是他要见您。” 云七夕看着阿朗,阿朗也含着一丝淡淡的笑看着她,其实她已经猜到要见她的人是阿朗。 “你先下去吧。”云七夕对那晋兵道。 “戈风,你在外面等我。”她又对跟进来的戈风说。 戈风迟疑了一瞬,点点头,退了出去。 阿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人把他口中的布去了,所以他现在有说话的自由。而其他人却依然处于禁言状态。 “晋王妃,我饿了!”这是阿朗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不抱怨,不愤怒,只是温和地,淡淡地,就好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你如今已为阶下囚,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还在乎什么饿不饿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与阿朗对话,云七夕的口气硬不起来。讲良心话,她在他手里做俘虏那会儿,待遇还不错,他不仅把他自己的床给她睡,还顿顿亲手给她喂饭。 阿朗叫她来的意思,是不是让她以同样的方式回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给她的恩不叫恩,或者说他的恩再大,也淹没在了他想要吃掉大燕的野心里了。 “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做个饿死鬼。”阿朗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七夕!”门口的唤声拉回了云七夕的思绪。 她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单连城,他正背对着光,情绪不明。 “走吧,将士们在等了。”他道。 云七夕点点头,又回头看了阿朗一眼,阿朗依然笑着,那笑容云淡风轻,就好像他只是想对她说一声我饿了,并不期望她真的能给他什么吃的。 军营里的庆功宴不比在京城,都是就地取材,无非是行军作战辛苦,犒劳了一下大家罢了。而通常这种场合,大家也并不是想要吃什么,而是图个热闹的气氛和释放作战时的心理压力。 当然,这一场仗极为轻松,可胜利的结果还是值得庆贺的。 这一次,五分队无疑是最大的功臣,于是在庆功宴上,他们也成了中心人物,一杯杯酒不间断地朝他们敬了过来。单连城更是提出要给五分队每个人进行嘉奖,并因发现了他们的作战才能,要升他们的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