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云七夕笑了出来。 “连你也被骗了吗?那个本来就是一坨黑泥巴,他哪里能炸?” 说完,她瞧见某人的脸嗖的一下黑了,看样子有点气闷。 她相信他不是气那东西没有炸,而是气她害他白白担心了一场。 “你可以说一说你在沙河庄的时候是怎么回事了吧?阿古木是怎么被你抓到的?那个会炸的,是个什么东西?” 云七夕得意洋洋地翘着唇,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当初在永泰大营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可以做出很厉害的炸药?可惜啊,你当时不相信我,也舍不得拿银子来聘请我,我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听说了我在沙河庄的英雄事迹,崇拜了吧?恨自己有眼无珠了吧?” 单连城没答,突地紧紧地将她抱住,带着青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痒!”云七夕朝他的怀里缩了缩。 “以后不准再碰那东西。” “为什么?”她语气不服的抬起头。 “打打杀杀的事情与女人无关。” “与女人无关?”云七夕尾音提高,“与女人无关的话,这一仗你怎么赢的?你还是性别歧视,就是瞧不起女人是吧?” 她听起来有些恼,单连城从被子里着到她的手握住。 “爷没瞧不起,可是火器是很危险的东西。” 心知他是担心她,她的语气也就软了下来。 “我知道危险,我那么怕死的人当然知道安全第一,威胁到小命的事儿我才不会干呢。” 单连城轻轻叹息了一声,“你这些日子做的哪件事不是提着脑袋在干?两军交战时期潜入敌营,你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就是成功的擒获了敌军的首脑,征服了敌营的上万兵马,让他们主动缴械投降。”提到自己的功劳,云七夕接话接得愉快。 见他面色仍然沉重,她撒娇似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了,现在事情都过了,也成功了,何必去假想他没有成功呢?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事情,非得假想些事情让自己不高兴吗?” 单连城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近距离地盯着她,眸底好似噙着一丝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 “黄泉路,奈何桥,黑白无常,云七夕,你的小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 云七夕睁大眼,回想起自个儿当时视死如归的英勇,哈哈笑了出来。 “我那就是随口胡说,临时瞎编的台词,重在扰乱拉旗的思维,你还真听进去了?我才舍不得死呢,我大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拉旗是亡命之徒,一心想赴死,我怎么可能陪着他送葬。” 看她完全不当回事,似乎还自以为干得不错。单连城脸色阴了阴。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听到了?” 云七夕抿着唇不说话,那锢住她的一双手臂就加了狠劲儿。 “听见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她赶紧回答。 他这才满意地松了手,重新躺回她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这两日,他们仿佛一直在鬼门关徘徊,到了此时此刻,才算完全安定下来。 她也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依在他的怀里,享受且满足。 历经了生死,就越是懂得珍惜。所以,云七夕不再去追问关于八年前的那个女孩,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她会计较,会吃醋,尤其是想到那个女孩如今依然还在他的心里,她简直快被醋给淹死了。可是,她强迫自己不去计较,人要活在当下,不计较过去,不奢望未来,没有什么比当下的幸福更重要。至少此刻,他在她的身边,怀里抱着的人是她,他担心的是她的安危。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不知道他下一次上战场又是什么时候,这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所以,每一次的分离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未知的考验。 人一生能活多久,两个人一辈子能在一起多少天,又有多少天可以这样紧紧相拥。 所以,活在当下,且行且珍惜! 她不由自主地将他搂紧,用一种特别深情,特别依恋的力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