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带人去那个房间了。” 站在他身后的婉兮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公子,婉兮一直认为晋王妃与您的关系很好,所以……” “太子殿下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无夜打断了她的话。 婉兮点点头,很快又反应过来,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点头,忙道,“准备好了。” “我亲自送去太子府。”无夜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突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匆匆朝着楼上来了。 “我去看看。”婉兮警觉地说着,快步走了出去。看到来人,她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无夜,“公子,是袁大哥。” 话音落下,风尘仆仆的袁毅出现在门口。 他大步走进来,抱拳喊了一声,“公子。” 无夜盯着他,面无表情,“我有没有说过,除非紧急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要到沉香阁来?” 袁毅面色凝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过来,“公子,此事很紧急,也很重要。” …… 话说云七夕拿回茶叶以后,便取了一小部分用开水泡着,把干茶叶放在一个干碟子里仔细分析。 身为资生中医,又有一副天生十分敏锐的鼻子,所以她几乎能分辨所有药材的味道。但,这茶香得诡异,仿佛是有很多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实在难以清晰分辨。 又把那把泡好的茶拿过来,观察着茶杯里已经展开的嫩绿茶叶,闻着那随着热气飘出来的茶香,保险起见,她用银针试过以后,才轻轻抿了一口。 一股茶香在她的口中辗转,却又似乎比普通的茶香多了一点什么,回味悠长。 猛然间,一道精光从她的眼底滑过。 倒掉了茶,她从椅子上抓起起先解下来的披风,快步走了出去。 “王妃,您这才刚回来呢?又要去哪儿?”巧儿追着问。 云七夕走得极快,没有回答。 她离开沉香阁顶多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然而当她再回来时,迎接她的却是大门上的一把沉重的大锁。 关门了? 次日,云七夕又专程来了一次,沉香阁的门依然是锁着的。 难道是出远门了?不是还有婉兮吗?难道婉兮也跟着出远门了? 带着疑问,转眼间到了腊月初七的晚上,气温似乎一夕间又降了许多。 云七夕蜷在榻上快一个时辰了。 巧儿在屋子里生起了暖炉,又给她加了一床毯子盖在身上。 “王妃,奴婢瞧着您脸色不好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巧儿满脸都写着担忧。 云七夕整个身子蜷在榻上,闭着眼,皱着眉头,不想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要不,要不奴婢去请顾老过来看看吧?有什么不舒服您可千万别自己忍着,难受的是您自个儿,奴婢瞧着也心疼。” “不用。” 身为医生,云七夕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次亲戚来报道,都折腾得她要死要活的,都得萎靡不振好几天。这一次,大概是天气骤冷的原因,更是来势汹汹,要了她的命了。 “你去用姜和红糖帮我熬点姜糖水来吧。”云七夕未睁眼,有气无力地吩咐。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您忍着点儿啊。”巧儿忙地起身,连连答应着快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云七夕一人虚弱地蜷缩在榻上。 暖炉的炭火烧得很旺,她的身上也盖着厚厚的毯子,可是她却依然在发抖,冷得发抖,痛得发抖。 她真想喊娘啊!真希望喊一声娘,娘的姜糖茶就端到眼前来了!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喝下去就舒坦了。 “巧儿,你怎么还不来……”她紧紧捂着肚子,低声哼哼,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来。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探上她的额头,紧接着,一双手臂将她捞入怀中,熟悉而低沉的声音略显焦急地喊道,“七夕,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七夕捂着痛得直抽搐的肚皮睁开眼,面色苍白的盯着眼前这个丰神俊郎的男人,他深遂的眼神里此刻写满了焦急。 云七夕没有力气回答他,只轻声吐了一个字。 “痛!” 她躬着身子,在他的怀里依然像一只虾米一般蜷着,面上血色尽褪。 这大概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虚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不是自己会医术吗?” 他的声音听来含着怒气,云七夕心里顿生委屈,她已经痛成这样了他还生气? “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我的痛,你不是女人,根本不能体会。”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牙尖嘴利地回一嘴,可是此刻,她反驳出来的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曾经给她送过姜糖水的那个男人,他是个极懂女人的男人,若是他看到这种状况,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