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吃饭的本事都不认真的人,呛死他都不冤。他跟前那些大兵要是这个德行,他就直接动手一直到教会他们怎么做人为止。 齐厦讷讷点一下头,迅速把眼光转开了,怔怔看着地上的树影斑驳,心里想着保镖先生今天身高两米八。 转眼周三,齐厦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女助理的车也停在院子里,他们下车,女助理也推门一脚从驾驶座跨出来,而后绕到副驾座那边小心地搬出一个花梨螺钿的礼盒,正是放红珊瑚的那个。 齐厦:“你这是……” 女助理顺着他的眼光看一眼,“拿出去保养过,”说完自己护着小木箱进屋了。 贺骁和齐厦是跟在她后头一起进去的,一直进门齐厦还对着女助理的方向望着。 贺骁浓眉微蹙看他片刻,沉声说:“你真介意,就直接跟她说。” 齐厦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坚定地说:“就这个,不换了。” 自从那天晚上偷龙转凤不成功开始,贺骁气场就格外奇怪,虽然奇怪在那他说不出来,但如果气场有形,他觉得贺骁整个人周身简直包裹着一团黑雾。 所以齐厦决定最近还是省点事儿,痛改前非。 他这样说,贺骁也就不再多言,齐厦上楼洗澡,人没走两步,女助理从屋里出来了。 一直走到贺骁跟前,她看着齐厦的背影笑着说:“他最近消停多了。” 贺骁心想哪正常,就没看出他束手束脚的格外小心? 女助理怎么会没发现,她连齐厦洗心革面的理由都知道,看贺骁一眼,“你真没遇到什么事儿?” 贺骁说:“能有什么?” 女助理说:“我看也没什么,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口咬定你状态不对。” 反正她是觉得贺骁一切如常,当然,一匹狼不得不被一只鹿牵着走的憋屈感也不是平常人能觉察到的。 她认真想了想,“那肯定是齐厦对你的什么事儿又过脑子了。” 贺骁无比精准快速地捕捉到这句话的两个关键词,“齐厦”,“脑子”。 女助理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虽然脑子经常犯抽,但只凭感觉的时候简直逆天,以前我们用手机玩杀人游戏,他完全不动脑子看谁不顺眼就杀谁,那真叫一杀一个准。” 贺骁:“……” 齐厦想要痛改前非,可事实偏偏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周五这天他拍戏的时候他来了个电话,是女助理替他接的。 一场戏拍完,齐厦回来,女助理说:“沈邵捷刚才给你来电话,问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他说了你下午休息,他也说他明天刚好下午有空。” 听到这个名字,齐厦和贺骁同时表情凝固。 女助理笑着说:“怎么了?你忘了明天是沈老师的忌日吗,只要人在本市,你每年都跟沈邵捷一起去拜祭他的。” 她倒不在意齐厦跟那位老师到底感情多深厚,纯粹觉得齐厦今时不同往日还年年拜祭亡师,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拿出来当噱头。 但沈邵捷是什么人呢?沈老师的侄子,酒会那天魏央被贺骁扛着走的时候不是对齐厦叫嚣着:“邵捷是我的,你再碰他看看。” 齐厦:“……”下意识地瞟一眼贺骁,神明保佑他不认识也不记得,毕竟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而且魏央当时没说姓。 想想又不对,沈邵捷一直被沈老师视若己出,沈老师被魏央她爸辜负成那样,他跟魏央搞在一起这是有多不计前嫌。 贺骁生怕又被浇头泼脸一顿鸡汤,很配合一脸茫然装作不知道是谁,哪怕他母亲当他的面说起过这人,还警告魏央央这种空有外表却心术不正的男人睡睡就顶天了,想结婚门都没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