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低头一看,“……!”他现在像是个玩玩具枪的年纪? 贺骁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个手枪样,不过外头是金属的原色,结构有点外露,有的焊接点还能看到,像是自己手工做出来的。 察觉齐厦在想什么,贺骁把那家伙对准窗外的树干,利落地上膛扣扳机一气呵成,啪地一声,声音不算大,没有真枪的火花,也没有火药味,可是不远处的树干一震,侧边连树皮带木头被掀起一块。 齐厦:“……!!”word天,这什么玩意儿? 贺骁大手握着枪膛,把儿对着他,“你试试。” 齐厦当场就试了,虽然他打哪都不准,可是能证明这东西真的有杀伤力。 贺骁教他怎么上子弹的时候,齐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这里不许私人带这个。” 贺骁毫不在意地说:“你就当自己做的弹弓,带着防身。” 他没敢对齐厦的枪法做指望,但离个十几米的东西打不着,近身的妖魔鬼怪总还是可以的。 齐厦:“……”谁家弹弓长这样…… 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后知后觉地带着惊诧地望着贺骁:“你自己做的?” 贺骁低头看他:“平时揣好了,别让人看到。” 齐厦嘴张了张,想问贺骁为什么突然给他这个,但听见门口那边有人说话,嗖地一下把东西揣兜里了。 他对贺骁说了声谢谢。 很快,女助理拿着一摞冲好的照片进来,眼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一眼,对齐厦说:“上次abel 给拍的硬照出来了,看看?” 自制手枪放兜里有点沉,齐厦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直,人看起来坦然得霁月风光。 照片一张张翻开看,这一组走的是忧郁路线,照片上齐厦的脸一如既往的俊美,但贺骁看到其中一张,人突然有些发怔。 照片上是齐厦的面部大特写,神色只是淡淡哀伤,但眼里有泪蓄着将落未落。 认真想来他没见过齐厦哭,齐厦发怒时会脸红,像昨天那样惊慌颓败也只是一个人呆呆愣愣地闷声不语。 贺骁突然有些待不下去,照片还到齐厦手里,咬了咬牙关,说,“我先上楼。” 他不知道他不在了,这只鹿会不会难受,会不会舍不得。 贺骁快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说不出的寥落,只差秋风底下飘出几片枯黄落叶给他来个萧瑟的背景。齐厦突然感觉到什么,手端着几张照片,眼神一直停在空荡荡的门口。 女助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齐厦说:“他怎么了?” 女助理一愣,说,“他能有什么,你没看出来吗,贺骁哪是个能任人支使的人,就他那气场想必以前在军队应该也是个当头的,他挺有本事,在咱们这也就是个暂时,要真待着不舒服他就走人了。” 齐厦:“他能去哪?” 女助理:“……”这么认真? 于是她只能接着编下去,“他国际友人一个,身手好,语言方面更是大优势,比如说国外那些大的军事顾问公司,专门跟政府军队打交道的,对他这种人才可谓求贤若渴。” 齐厦说:“……那多危险。” 女助理说:“心里头格局大的人跟你想法就不一样。还有人说当演员苦,你不也乐在其中?” 每一个靠谱的脑补帝都是半个真相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