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图,几天过去只能看着盒子瞪眼。 这事说起来也丢人,齐厦想要转移话题,手上剃须刀继续往贺骁右边脸招呼过去,不自在又努力装作平静地说:“我和沈老师真没什么,你胡子还没剃完。” 贺骁由着他手上刀片在脸上刮,装作不相信地问:“怎么能弄丢?” 齐厦心里头有些羞愤,手一顿,刀片立刻从贺骁颊边离开,但话也只能直说了,“那盒子是我当时一个小助理研究一整天才打开的,私印拿出来,可原先榫卯切结的木盒变成一堆零碎木块再也装不回去,所以我只能换个正常的盒子装印章。” 贺骁哭笑不得,这事办得还真是典型的齐厦个人风格,于是他问:“那木块就扔了?” 齐厦又要被自己蠢哭了,“……!”后来他是想看看攻略把东西还原的,但是那段时间一直很忙,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 他索性老实交待:“我明明是收起来了的,等几个月之后再想起来这事,已经完全不记得放哪了,后来还搬过一次家也没发现。” 贺骁犹如被当头浇下一头冰水,下意识地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但他看见齐厦俊美的面容神色颓丧还在极力掩饰,很可能怕他多想之外,仍然自责弄丢了恩师遗物,却浑然不知这遗物会让他送命。 贺骁一愣,想都没想抬起齐厦的手往自己右脸边放,温和地说:“这边,接着剃。” 齐厦手就在半空顿住,郑重又无措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弄丢故人遗物不好,并没有其他什么,你不要多想。” 贺骁这下怔得更厉害了,无可奈何之外还带着他对齐厦由心而发的宠溺和疼惜。 齐厦果然在自责,可他需要自责什么呢?他本人是最彻底的受害者。 早几年齐厦从不可能知道这东西性命攸关,转交不出去的遗物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再做盘算是对的,只可惜他iq支撑不起沈老师的玄妙布置。 这东西落到齐厦手上对这只鹿来说根本就是无妄之灾,沈老师不可能不知道齐厦的迷糊个性,居然还是选择把东西交给他。 贺骁心脏猛地缩紧,而且就算齐厦大难临头,自己是他男人也应该替他兜着,追查凶手的身份本来就是自己应该极力办到的,齐厦手里的东西只是个捷径,贺骁反省自己原本就不该把指望过多放在这条捷径上。 于是贺骁伸手揉一下齐厦后脑柔软浓密的头发,“没多想,我只是逗逗你。” 齐厦不疑有他,倏忽间脸色转白,剃须刀啪地拍在洗手台,不可置信而且委屈地说:“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逗我?” 贺骁见他生气,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泡沫蹭到他脸上也浑然不觉,果断承认错误:“是我脑抽,别气。” 齐厦到底还是在意贺骁的,也舍不得跟他置气太久,于是僵着身子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不容置喙地说:“没下次。” 贺骁从善如流:“不敢有下次。” 齐厦不是个分寸不让的人,略微推开贺骁抬手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泡沫弄我身上都是,咱们接着刮胡子。” 贺骁没说话,由着齐厦摆弄,齐厦手里刀片一下下刮在他脸上,动作十分小心。 贺骁默默看着齐厦澈亮无尘的双眸,心里头又是一紧,只要他在,没人能把齐厦怎么样,他用自己的生命起誓。 这天还是贺骁自己先从房间出去的,关于沈邵捷的事,他跟保镖a说了自己的布置。 保镖a听完贺骁说的话,“你确定?” 贺骁从兜里把东西掏出来,交到保镖a手上,“东西七十二小时后再放过去,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保镖a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其中一个是他们早先照沈老师私印仿照的一个田黄印,沈邵捷在这的时候没用上,没想到如今人走了会派上用场。 另一个则是个有夹层的黑檀木盒子,他怎么记得这东西齐厦是摆在餐厅放牙签的? 不得不承认贺骁这一招反间十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