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儿子一直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正直正义刚正不阿;可从感情上来说,他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安稳。 之前他低估了齐厦周围环境的险恶程度,现在想起来,这两点摊在一起似乎有些矛盾,齐父看了一眼贺骁,心里头竟然想着,齐厦的伴儿还真得是这样一个有足够力量的人。 不过晚上齐父跟齐厦谈到的事跟这点领悟没什么关系,他从来不是个谄媚的人。 齐父单纯是不想看到自己性向跟大多人不同的孩子至少不要从自己这里遭受到什么不公的待遇。 晚饭后齐厦送齐母回房,出去的时候齐父一直跟到门外,他思索片刻才对齐厦说:“现在国家还不支持同性婚姻,你要是有办移民跟贺骁结婚的打算,不用担心我反对,你只要时刻记住自己对生你养你的祖国有什么责任就好。” 齐厦愣了愣,“我知道了。” 两老离开,齐厦就提议晚上就回贺骁的海滨别墅,贺骁有些意外。 他本来以为齐厦不太喜欢那屋子严整得监狱似的风格,弄成那样也只是为安全考虑,是当避难所用的。 齐厦这下主动提着要过去,贺骁起身一边收拾东西,想着齐厦怕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安抚道:“你现在很安全,咱们去哪都行。” 齐厦把充电器电线折好,东西塞进包里,说:“我知道啊。” 贺骁拉好拉链,从他手里把包挎在肩上,低头一看,齐厦清亮的眼眸望向窗外,耳朵根却是红的。 他这副模样绝对是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贺骁看着身子就发热,但心里头还是有些疑惑,他自忖刚才也没说什么暧昧的话。 难道齐厦喜欢那样监禁似的风格?贺骁这样一想血液顿时升温哗哗朝一个方向涌过去,他再明白不过,齐厦看着温文,但在床上,是从骨子里头喜欢激烈的。 预感今天晚上又有盛宴在等着自己,贺骁想到那房子里头他安排好的布置,立刻觉得一分钟就等不下去,当即就带着齐厦下楼上车。 齐厦心里头的确是想着那事,但跟贺骁以为的不太一样。 这两夫夫对对方都揣着一肚子的贼心,巴不得下车就干,但车还没开到,贺峥嵘电话就来了。 贺峥嵘说:“你们晚上在家吗?待会儿我和vicky过来看看齐厦。” 于是他们的计划暂时被打乱。 一进门vicky就上前给了齐厦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谢天谢地,你没事。” 齐厦其实一直比较排斥身体接触,贺骁除外。 但vicky说话的语气相当挚诚,所以齐厦也拍拍他的背,“让你担心了。” 可能因为vicky当真是个擅长跟人相处的人,也可能是因为跟贺骁在一起后,齐厦心性或多或少有变化。 对于没打过几次交道的vicky夫夫俩,齐厦现在有交朋友的欲望,正如vicky拥抱他,他觉得很温暖,这在以前对他来说基本不可能。 齐厦带着vicky在沙发坐下说话。 而另一边,贺峥嵘对贺骁说:“我欠你一个抱歉,我有负所托。” 贺骁笑着回答:“我欠你无数个谢谢,我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他从茶几上烟盒里头抽出一支扔给贺峥嵘,“这事怪不得你,就算我在,也未必不会发生。” 这两天齐厦父母驾临,还有丘燕琳等齐厦工作室同事偶尔上门问候,所以除了飞机落地时贺峥嵘去接他们路上的几句攀谈,一直没空好好说话。 贺峥嵘接住烟,但没点,对贺骁提到保镖b,“还是有我的疏忽,你当时跟我说他们其中一个可能有问题,我的选择是把人放在眼皮底下观察,春节这些天为了确保安全,我让他们参加隔离集训,没想到他自己逃出去了,这还是我没把人看严。” 贺骁立刻说:“怪不得你,关键是他知道我很多计划却没泄露出去,隐藏得太好,不瞒你说,前一阵连我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不过,他跟魏憬铭是怎么搭上的?” 听到这句,齐厦和vicky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来。 贺峥嵘说:“根据他的供词,他到我这来之前,在国外给一个华侨当保镖,有次遇险是魏憬铭救了他,接着他回国做保镖,就为报恩向魏憬铭透露雇主的隐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