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我娘子跑了。 隼摩尔:好可怜,还不举。 琴笙:呵呵呵……本尊的吞噬很久没有享用人血了。 ☆、第十章 有病要吃药 帐篷里没有声音。 蒙着脸的男人阴鹜地盯着帐篷好一会,似能透过那厚厚的帐子看见里面那道修白清冷的身影。 随后,他足尖踏上地面上被扔出来的碗,慢慢地碾碎,低低地、沙哑地笑了起来,指尖搓了错,仿佛在感受方才触碰对方脉搏肌肤的感觉,随后他轻抚了下那帐篷,亦似在抚摸那道白影:“白,我等着你好起来,完成你的承诺,中原人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哈哈哈。” 此时,身后忽然慢慢靠近一道佝偻的影子,低声道:“我王,我闻见了有新鲜的陌生星子的味道从阴山的云间传来。” 妖瞳男子转过脸来,金银异色的妖瞳里荡开诡冷的光:“哦?” 他转脸看了眼那帐篷,随后便跟着佝偻的老头转身离开。 坐在帐篷里的白影缓缓地睁开了泛着幽暗光泽的琥珀色眸子,莫测地凝望着那骷髅上跳跃的火光,如深渊般的眸子里一片静水深流。 随后,他看了眼搁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黑色的墨汁一般,依然有蠕动活物的药液,抬手拿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看了眼自己一小截露出来的雪白手腕,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暴戾的金光,但也不过片刻,他又闭上了眼,安静地打坐。 冰冷的风钻入帐篷,掠过他的发鬓,幽暗的光芒下,白衣人看起来似一尊冰冷的玉雕。 ……*……*……*…… 贺兰山脚下的日子一晃,便过了一个月。 转眼间,到了四月中旬。 大部分的平原上的积雪都融化了,正是苔痕印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时节,青青的草儿风一吹便伸着绿脉长了起来,伴着冰原上吹来的凉风,真真天高云淡,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时节,吹得人人脸上都有了笑容,心情惬意。 只是依然有人却一点都惬意不来。 “还是没有消息么?”她冷冷地看着手里的条子。 “没有,我们的探子都撒了出去,不管是王帐世子,还是赫金人两位大王的身边都没有什么消息。”金曜一张桃花面也似永冻原上不化的冰雪,冷到阴沉。 楚瑜捏了手里的条子,看向窗外,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们已经到赫金人的地盘一个半月,原本想着琴笙身上有曜司特殊的信号,那么月曜的人马一定会很快收到他的消息。 但是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依然没有任何关于琴笙的消息。 楚瑜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之前的隼摩尔查到有人从贺兰山上下来,但是查到他们往北去,便忽然没了踪迹,如今咱们撒出去的人都已经走到赫金人和大食的交界了,他们总不会潜入大食了罢?” 这不符合逻辑,如果赫金人要带走琴笙,一定是要做什么,那么至今没有动静,不可能将他带到那么遥远的国度去。 月曜是追踪式搜寻,而他们领着车队也从阴山脚下一路出去地毯式搜寻了很久,包括也得到了隼摩尔的帮助,却依然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 火曜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报,又瞥了眼大帐窗外隼摩尔的人马,蹙眉冷道:“这隼摩尔,一直乔装成商人在北王的地盘上一直游荡,而月曜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直跟踪的北王隼钦宁似有些异常,只怕是个替身,这些人的异动一定和主上的失踪有关系。” 楚瑜沉默着,墨玉眸却有些冷。 她一直跟着隼摩尔,除了利用他的势力去搜寻琴笙,也是抱有有这样的怀疑,失踪的北王,过分安静的赫金人王帐,还有这个一直乔装成商人的南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姐,接到逸哥儿的消息,苏千城要从京城折返了,道是身体已经好了,那些来冒名的人大部分都被她处置了,最近这些时日应该是不会有人再冒认了。”霍三娘忽然掀了帘子进来,看着楚瑜扯了扯唇角。 楚瑜放出了点风声,除了一开始冒认的两个人是唐门的人乔装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或者贪心的贼子自己动了念头冒充苏家认亲的女儿试图去骗银子,栽在苏千城手里倒也是咎由自取。 楚瑜闻言,眸光微闪:“她既然回来了,那么就盯紧了银华,她那里说不定要有什么动作。” 银华这些天一直很安分,安分得太过了。 如果她真的只是个苏千城塞给隼摩尔,避免被纠缠的替身,那么银华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来这里的第一天的篝火晚宴上,她就确定对方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