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又是本地人,倭寇再派人潜伏,这二三十年也不可能潜伏到他们里头去,这就是朝阳群众的力量,第一神秘细作机构其实真是他们,不信,咱们走着瞧。”楚瑜嘿嘿一笑。 她这都是剽窃了上辈子时候的见闻,活学活用一回。 “好罢,希望小夫人的法子奏效。”金大姑姑苦笑了一回,不管如何,她只知道楚瑜这脑瓜子里总是能蹦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主意,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姑且试试。 曜司众人虽然还是很怀疑楚瑜这法子,可如今也都觉得还是死马当活马医一回罢。 …… 不过很快,众人就立刻见识了‘朝阳群众’的厉害之处。 大爷大妈大婶大叔们各自回到自己住的街道上,立刻按照楚瑜的吩咐和捕快衙役们的安排,组织了自己街道上不少同年的爷叔奶婶戴上精致的‘朝阳群众’臂章,分成三班倒地在自己附近的街区巡逻,每个人手上都提着锣鼓,一遇到异样就狂敲锣鼓。 而家家户户院落里都备着锄头铲子还有扫把木棍甚至渔网,鱼叉,遇到锣鼓响,所有人如听到战场战鼓擂动,齐齐操着菜刀、棍子、鱼叉等等东西一窝蜂地冲出来。 而楚瑜也将曜司的武卫们分成四部分,与捕快一起镇守城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忍者们的手上功夫确实也不是平民们能应付的。 但是…… 楚瑜很快发现,自己这安排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因为‘朝阳群众’比她预估的还要……牛逼太多。 这夜,墙外的倭寇们和城墙上的士兵们厮杀了一日,正退兵而去,四处都安宁了下来。 城南流花街的‘朝阳群众’大妈大爷们提着灯笼雄赳赳而警惕地与上一班人马交接班,又在各街道签到处的巡逻签到本上按了自己的手印,领过了琴家发的宵夜包子豆浆,一边吃,一边开始了深夜的巡视。 这支巡逻队领头的张大妈,今儿很是在自己识文认字的媳妇面前得脸,她当了半辈子杀鱼婆,性情彪悍,今儿终于当上了‘朝阳群众’流花街的三分队的小队长,那可就大小是个官儿,还有银子拿。 她的秀才儿子还没有考上举人,连她都不如。 她气昂昂地提着灯笼走在队伍前面,特意地将自己鲜红的‘朝阳群众’臂章拉扯到胳膊最上方,那样上面黄色丝线绣的精致的四个‘朝阳群众’大字会显得更耀眼。 要知道,这可是琴家绣坊出来的东西,料子还是绸的,那琴家绣坊的东西可是皇帝和大官用的额,随便一方帕子可就十两银子哪! 不过张大妈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老张家的?”她身后的竞争对手,流花街巡逻三分队副队长屠夫家的刘大娘一眼就看出了张大妈脸色不对,便立刻关心地道。 要是张大妈巡逻不力,她就可以将张大妈顶替下来,自己成为小分队队长,还能多领一吊钱! 张大妈很想说自己没啥事儿,但是肚子明显不太给她面子,一下子就剧痛了起来。 她在那咕噜噜的肠子蠕动的响声中忽然想起了今下午她在琴家铺子领了大肉包子掉牛粪边上了,她一下子没舍得,还是捡起来把沾染到的一点点牛粪扒拉掉,然后把包子吃了……。 她咬着牙,脸色阴沉地道:“老娘去一趟茅厕,你们在前面等我一会。” 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更不愿意拉裤子上,那会被街坊嘲笑一辈子。 刘大娘看着她那样子,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担心,只点点头:“好,老姐姐,你早点回来,咱们巡逻可都是定点签到哪!” 张大妈绿着脸转身就走了。 她也没有耐性去寻茅厕,左右瞅瞅天黑无人,便摸到一处城墙下松了腰带,屁股一掀就蹲着开始排泄。 看着远处的灯火,刘大娘似乎在神气地对着那一队巡逻员说什么,仿佛她才是队长,张大妈心急如焚,只觉得自己差不多了,摸了手纸随便一擦,提着裤子就要往前奔。 只是她才走几步,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吧唧”一声,仿佛有什么人踩在了自己的……粪便上。 她一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而那股子拉稀屎的臭味却忽近忽远地飘散在自己头上,阴冷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横过来。 张大妈顿时觉得背后一阴,一个激灵,顿时尖叫了起来,腿一软,就整个人倒在地上,顺便将自己手上的铜锣也一甩:“妈呀,鬼呀!” 那凄厉的音调还带着华丽的颤音,直破云霄,令她身后的武士刀一颤。 这样一来,非但她狗屎运地避开了那横抹过来的武士刀,也一下子报出了信。 这下,整个城南就炸了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