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股风气已经刮到江南来了。” “噗”的一声,身后元度和李庄忍不住喷笑,李庄便小声道:“娘……咳咳,少爷这话不对,这里还没到这个地步,先前是那个穿绸衫的撞了穿布衣的,又不肯服软,这才打起来。” 一句话提醒了谭锋和宁溪月,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着对方,眼睛里都是震惊诧异之色,谭锋便沉声道:“溪月,你想到什么了?” “这事儿不对劲啊。”宁溪月眨巴眨巴眼睛:“穿布衣的肯定是平头百姓,而穿绸衫的,怎么说也该有点身份地位,哪怕他是大户人家的管家护院之类,也绝不是平头百姓招惹得起的,论理百姓们遇到这种事,别说对方明显地位比你高,就是和你一样的普通人,忍忍也就过去了,怎么这一位倒是比泼皮无赖还好勇斗狠。” 元度在后面插口道:“少爷说的不错,平头百姓,讲的是和气生财忍气吞声。这一位倒不像百姓,正经和泼皮无赖一个样。” 宁溪月疑惑道:“那这事儿就怪了,现在的泼皮无赖都这么低调了吗?我记得我哥哥和我说过,京城的无赖泼皮都是走街串巷走狗斗鸡的,一个个气焰不可一世,更不可能穿着这种短打粗布衣裳,那除非是混得不好,但若混得不好,又怎么敢和穿绸衫的叫板?” 谭锋沉声道:“看来你说的没错,果然这街上是有秘密的。” 宁溪月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忙一把抓住谭锋袖子:“皇上还看出什么来了?” 谭锋道:“原本我还没在意,想着这里的人们精神都很振奋,可见是日常生活还算舒心,越发说明贾苍成爱民如子。可此时有这两人为例,我才突然醒悟,这街上的人,精气神未免也太好了些。溪月你看,人人都是昂首挺胸,哪有半点寻常百姓的烦恼困苦模样?若说大部分人如此,倒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人人都如此,这难道不是问题?” “我就说嘛。”宁溪月使劲儿一拍手掌:“没错皇上,就是这个,我先前一直觉着这街上怪异,可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从前跟父母出去时,街上的人形色各异,哪有这般千篇一律?嗯,不是我脑子不够用,实在是太长时间没跟爹娘兄长出门,就困在后宫那一番小天地中,接触的都是主子和奴才们,倒忘了寻常百姓该是什么模样。皇上,后宫当真是蹉跎人的所在,臣妾诚恳建议,以后像是这样微服私访的活动,有条件还该多搞搞才是。” 谭锋:…… “少……少爷,那……那这街上的人为何会是如此模样?” 李庄在后面小心问了一句,就听元度冷笑道:“还用问吗?那位贾大人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确爱民如子,造假呗。” 李庄笑道:“别的东西造假我知道,可这大活人难道也能造假?这说不通。” 宁溪月回头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这有什么说不通的?人为什么不能造假?这满街的百姓,只怕没一个是真百姓,都是那贾苍成和一些富户乡绅财主家串通,找了那些下人护院衙役以及其家人之类假扮的,如此才会精神抖擞,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此话不中亦不远矣。” 谭锋点头,转身看向李庄:“你带一个侍卫,把那两个打架的拉开,然后带他们去僻静地方问问,此地的百姓们都住在何处?” “你就问他们贫民窟在哪里?”宁溪月连忙补充,就见谭锋纳闷道:“贫民窟?” “每个城市都会有最底层的贩夫走卒,这些人很多连平常屋子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