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正被一个老爷子拉着说话,晓晓突然跑进来拉着他往外走,文泽才跟着来到院门口,便看见赵大飞正一脸怒气地看着对面的婆子。 那婆子一脸尖酸样儿,深陷的眼睛将陈云红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嗤笑道,“赵大飞,你还真要娶这个地主女人啊,真是丢尽我们赵家的颜面!” 这婆子文泽才知道,是赵大飞的亲婶子。 “死婆娘,关你屁事,老子还觉得你丢尽了我们赵家人的颜面呢!”赵大飞冷笑道。 “什、什么话?”赵婶子一脸不可置信,“你刚刚叫我啥?” “死婆娘!耳聋了没听见是不是?”赵大飞提高嗓门,“丑婆子烂鬼头!” 陈云红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赶忙扯了一下赵大飞的衣袖,赵大飞将她护在身后。 赵婶子立马就瘫在地上大哭起来,说赵大飞不孝顺,不顾脸面娶了一个地主家的姑娘。 文泽才皱了皱眉,将准备抡起拳头揍人的赵大飞拉到一旁,冷眼看着哭闹的赵婶子,“赵婶子,今儿是大飞的好日子,你身为长辈,不来祝福就罢了,怎么还在门口哭闹。” “呸!”赵婶子一下子便撑起身,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侄儿,更没有这种出生的侄儿媳妇!” 陈云红抿了抿唇,脸色煞白,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还是逃不过别人的闲话。 赵大飞气急,正要骂回去就听文泽才冷声道,“赵婶子,我见你年龄大便好生与你说话,结果你这人蛮不讲理,揣着旧思想不说,嘴巴也脏得和茅坑似的,大飞他们是我的晚辈,你这么说他们,我可不答应!” 赵婶子毫不示弱地瞪着文泽才,“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她陈云红不是地主家的姑娘吗?! 文泽才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挽起衣袖指着赵婶子的鼻子,“我要是没记错,这陈家地主生前是个大善人,当年旱灾,镇子周边的百姓饿得皮包骨头,是陈大善人开自己的仓库放自己家的粮食来救济百姓!” 这话确实是真的,原本凑过来看热闹的人都脸色讪讪的,特别是那种五六十岁的老人。 “赵大婶的娘家也在这周边,想也知道那一年你也吃了人家陈大善人的粮食,不然也活不下来!早成了地上的一堆土了!” 文泽才的声音铿锵有力,让赵大婶一句话也找不出来反驳,因为她确实是因为那善人的救济才活了下来。 陈云红眼睛一下子便红了,她背过身抹眼泪,赵大飞拦住她的肩膀,请田秀芬将她带进新房,然后转过身看向赵大婶骂道,“就她还土呢?我看尸体还没烂就被地下的东西啃得骨头都没剩下,全成了畜生拉出来的屎!” 赵大婶气急,指着赵大飞的手微微颤抖,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我看你是大飞的亲人,不妨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你早晚就得还回去,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文泽才说完,便示意李大顺他们将赵婶子轰走了。 赵婶子还要骂的时候,王守义直接扔了一把泥团过去,正在被赵婶子吃进嘴里,顿时干咳不已,撒脚就跑。 “师傅,谢谢您。” 赵大飞认真道。 文泽才挑了挑眉,“当我徒弟这么多天,也就今天是心甘情愿地叫我一声师傅。” 赵大飞清咳一声,“这不是改不过来嘛,以前都是肩揽肩的兄弟,现在却有了辈分。” “大飞啊,”文泽才轻叹一声,“可别让我失望。” “师傅放心,我赵大飞不是欺师灭祖的畜生!” 赵大飞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帮着将碗筷收拾好,桌椅该还的还好后,文泽才一家才离开。 田秀芬打着哈欠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