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田母一听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后还不信,“邮差都没、哎哟,我给忘记了,泽才说过他填的地址是书店,王老板送过来的?” “对,王老板送过来的,”田秀芬点头。 田母喜得哈哈大笑,“你先回去,我忙完就过来,你爹和你大哥在地里呢,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有田母一路的大肆宣扬,没多久整个生产队都知道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了,那个大学历史悠久,虽然不是国内前几名的学校,但是出过不少名人呢! 文家院子坐满了人,文泽才被围在中间,田秀芬和田母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田队长脸上也全是笑意。 “快,请文知青摸摸脑袋,以后也考个好大学!” 一妇人说着便把自己的孙子推到文泽才面前笑道。 文泽才知道不摸那是走不了的,于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娃子毛茸茸的脑袋,啧,这手感还真像是在摸猕猴桃。 小娃子怯生生的,被这么一揉还有些害怕,等他奶抱回去的时候连忙躲在那人身后。 “文、文知青,我想问问你的那些复习书能卖给我吗?” 一个到现在也没收到通知书的知青红着脸问道。 文泽才刚要说话,田母笑着大声道,“他的复习书都借给我娘家侄儿看了。”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那知青一脸遗憾,其余人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等院子里没外人后,田队长才皱眉看着田母,“你娘家侄儿大字不识一个,借给他做什么?” 田母冷哼一声道,“那些书泽才可是做了好多笔记的,怎么能随便借出去呢!留下来等晓晓还有大胖他们以后看。” 吴梅一听赶忙点头,“对对对。” “对什么对啊,”田队长叹了口气,“这教材一年变一次,你咋知道现在的书以后能不能用得上?胡闹。” 不得不说,田队长的见识确实比一般人强得多。 “是吗?” 田母看向文泽才,文泽才点头,“确实是这样。” 听了这话,田母顿时一脸失望,“那也不借给外人,咱们自己看看也好。” 文泽才等人:....... 结果第二天,田母又过来说还是借给知青所的人吧,“让他们考走也是好事。” 文泽才哭笑不得,“我这书又不是答案,一看就能考上。” “那也比一般人的复习书强,”田母说着突然卡词,“就是那啥书。” “参考书?” “对!就是这样,我常听知青们说这三个字。” 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邮差来过了,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村里参加了高考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特别是巩阳和李雨晴走了后,这个情绪到了顶点。 “队长!队长啊!” 文泽才正在田家与田队长下棋,突然听见有人一边哭一边往这边跑,田队长直接起身将院门打开,只见一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正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外喘气。 “杨家的,出啥事儿了?” 年轻妇人哽咽不已,“我丈夫不见了,他一定是跑了!咋办啊队长。” 文泽才走过来,“跑了?” “好端端的,他跑什么?” 田队长皱起眉。 妇人抱紧怀里的孩子,大哭道,“还不是想回城!前天晚上我就发现他偷偷往知青所那边走,回来后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以为他是说没考上大学的事儿,结果今天我从地里回去,他东西都不见了!” “你先别急,泽才,马上通知村里人找找,看看是不是上山了?” “田队长连忙道,文泽才点头,往外去了。 妇人却蹲下身哭得不成样子,而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大哭起来,田队长让田母看着她,自己也跟出去了。 结果还没走到大坝上,又一个娶了知青的汉子四处找媳妇,“队长,看见我媳妇了吗?今儿早上一出门就不见了,她以前穿的那些衣服也不见了。” 田队长头痛极了。 到了傍晚,除了知青所那几个没走外,和村里人结了婚的知青走了一大半。 剩下娶了或者嫁了知青的人都害怕极了,也不去上工,就在家里守着。 “混账!当初是他们自己要和咱们的汉子姑娘结婚的,咱们一句话也没逼过,现在好了,一个一个的翅膀硬了!干出这种混账事来!” 田队长气得把烟杆都给扔了。 田母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文泽才后顿时拉着田建国低语一阵,田建国起身出了院子。 田母见他出去,又将田秀芬拉到一旁,“你可盯着点泽才,别因为这几个月的变化就放松了警惕。” 田秀芬一愣,“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