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夏母更尴尬了,文泽才笑着拦住她,“算了,咱们开始吧。” 文泽才让夏直坐在沙发上,请夏母用绳子捆住夏直的双手,然后倒出一碗酒给夏直喝下去。 夏直受不了酒的味道,正要吐出来时,眼疾手快的夏母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使劲儿让其脑袋往上扬,硬生生地让夏直喝下了那些酒。 文泽才看得眼睛都直了。 “文、文大师?” “咳咳,”文泽才连忙回神,“我看看他的黑瞳少了多少。” 上次文泽才让夏母他们每天给夏直喂了东西,现在正好去瞧瞧起作用没有。 不过几分钟,夏直的眼睛便变了,在富国祥婚礼的时候,夏直是全黑瞳,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黑瞳的,其余的全是白的,看着比黑瞳还要诡异一些。 文泽才扣住夏直的下巴,将瓶子里章全给的东西给他灌了下去,“夏婶子,开一灌盐,给他全灌下去。” “什、什么?” 一罐盐! 夏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坏。 “是的,一罐盐,麻烦快些,他喝下去的东西只能撑几分钟!”文泽才厉声道。 夏母赶忙跑去厨房,慌慌张张地凑够了一罐子盐后,赶忙给文泽才拿过来。 “稳住他。” 文泽才说了三个字后,便将盐往夏直的嘴里灌进去,夏直剧烈挣扎着,夏母看着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松开手,只能闭上眼死死地抱住他。 “阿直,忍一忍,咱们忍一忍。” 忍几把!好齁啊! 已经有几分清醒的夏直想要大骂,可满嘴的盐让他猛翻白眼,就在那罐子盐喂了一大半的时候,夏直终于挺不住了,他赤红着眼睛将夏母挣开,就连捆住他双手的绳子都有些送开了! “呕!呕!呕!” 夏直猛吐着,先吐出来的是酒水,后面居然是干盐!就好像刚买的盐正从夏直的嘴里产出来似的,一点也不脏! 夏母颤抖地看着这一切,文泽才则是拿着手里的盐罐子蹲在夏直的身边,直到夏直将所有的盐都吐出来后,文泽才将盐罐子递到他嘴边。 吼道,“吐在这里面!” 夏直脑子一片空白,听见什么便照做了。 “呕!” 夏直发出巨大的呕声,接着夏母便瞪大眼,只见一拳头大小的黑虫从夏直的嘴里吐到那瓶子里! 夏母捂住嘴,在一旁干呕着。 而夏直在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是汗,眼球像是找不到位置似的四处转悠着,文泽才将黑虫关在盐罐子里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夏直的眼前,“定!” 一声刚下,夏直的眼球便恢复和普通人一样了。 夏母见此一脸惊喜,“阿、阿直?” 夏直喘着气,看过去,“妈?” “阿直!我的阿直!” 夏母尖叫一声,一把抱住夏直大哭起来。 夏直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不过见夏母这么难受,他也顾不上其它,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被捆着,只能虚弱道,“妈,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夏母的抽噎着,赶忙照做。 而文泽才也没去打扰他们,而是将盐罐子放进袋子里,然后去厕所找了拖把和扫帚将沾了酒水的盐都清理干净。 等夏母发现的时候,文泽才已经洗了手,坐下来了。 “文大师,真是、这真是太麻烦你了!那都是应该我来做的。” “你们也算是母子相聚,说这些做什么,”文泽才轻轻摇头,看着夏直,“想喝水吗?” 夏直摇头,“不想。” “儿啊,你吃了大半罐子的盐,你居然不渴?”虽然都被吐出来了,可那毕竟从嘴里喂进去的,想想就觉得齁! 夏直也纳闷呢,“刚才是很齁,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 夏母连忙看向文泽才,“文大师,这?” “术已经解了,但是身体伤了元气,得请夏叔多开点补身体的药材和鸡炖着吃一个月才行。” 文泽才说完又看向夏直,“还记得这几年发生的事吗?” 夏直抿了抿唇,“记得。” 他记得自己怎么傻的,也记得郭月月怎么照顾自己,愧疚自己的,更记得刚才文泽才进门时,他还光溜溜的...... “咳,文大师救我一命,文大师以后就是我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说着,夏直便跪在文泽才面前,文泽才摇头,“你该跪你的父母,他们才是最不容易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