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你怎么对得起人家呀……” “不用找了。”浦开济说。 商津一愣,抬头:“怎么?放弃了?” 浦开济低垂视线落于她脸上:“已经找到了。” 商津瞳仁微不可察收缩,指尖轻轻触上他鼻翼的小痣,嗓音依旧懒懒带笑:“哪儿呢?我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朋友在哪里?” 浦开济伸手,挑起她胸口的项链,打开挂坠。 她下水前也没摘,泡了这么久,里头倒没透水。 浦开济看一眼照片,再看回她,指出:“是你。” 商津顿时狂笑,从他手里扯回项链,径自爬上水池,坐在边上,摆动两条修长的大白腿,轻轻往浦开济身上踢起水花:“济哥哥,你被我吻晕了吗?怎么会突然说我是我的那位朋友?” 水花飞溅到脸,浦开济本能地别开脸躲闪一下,复转回,站在水里朝商津稍稍仰点头,重复:“是你。” 商津又踢一脚水面,嗲声嗲气:“你太坏了吧?你摸也摸了,吻也吻了,抱也抱过,现在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男人喽?跟我到床上去,你亲自试试我究竟是不是个真女人~” 浦开济这回没躲,任由水花溅到脸面:“是女孩。” “你说你们老师的孩子其实是女孩?”商津皱眉,“你们会不会太搞笑了呀,一会儿男孩一会儿女孩的,没搞清楚你们就找人。” 浦开济注视她,目光五分审视五分研判,不做解释,只用确认的口吻再次重复:“是你。” 商津满面趣味,双脚在泳池里划水:“原来你是把我当成照片里的孩子,才愿意跟我出来,愿意给我亲呀。那你愿意给我睡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下这个身份玩玩。” 浦开济没回答她,自说自话,娓娓道:“老师说,他回国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万老板,打听师母的下落,那时候师母已经过世,孩子送人了,万老板只留给老师一张照片做念想,就是我和阿金见过的那张,和你项链里的那张是——” “哎呀你好烦呐!”商津霍然站起,以更加大的高度差俯视浦开济,“我不想听故事,更管不了你们瞎认亲戚,随便你们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也不故意吊胃口,现在就负责任地告诉你。” 她摘掉脖子上的项链,举在半空中,言辞凿凿:“这条项链的主人已经死了,不要白费力气,找不到的。” 伴随最后一个字音落,她松开手。 项链掉入池中。 商津扭头就走。 浦开济从池中出来,大步追上,拽住她:“讲清楚。” “不够清楚吗?”商津的天生厌世脸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堪比浦开济平日的淡冷,她重复给他听,“项链的主人已经过世。我早就告诉你们,我是替我朋友来这里找歪脖子树。” 又是浦开济难得的主动触碰,商津却头一回捋开,她在浦开济反应前于眼角眉梢勾出嘲讽,继续道:“你们为什么要找呢?像金哥说的要补偿吗?有什么可补偿的?人家有自己的亲人、朋友和生活,何必破坏?你们单方面想圆已故之人一个念想,考虑过照片里那孩子的意愿吗?” 浦开济静静注视她,顷刻,问:“你不是说你朋友过得不好?” 商津反问:“你们找到后,难道能一笔勾销那些‘不好’?” “不愿意?”浦开济没头没尾似的又问。 商津不是没察觉他未使用人称,帮他完整地补上:“是,即便我朋友还活着,也不愿意被你们找到。” 浦开济长久不言语,只是眼睛没离开她的脸,似在分辨她的话。 商津以为告一段落,拔腿时又被浦开济拉住:“老师不能被误解,他没抛——” “关我屁事。”商津冷漠,甩掉他的手,从躺椅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坐到餐桌前,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恢复笑容,遥遥打量浦开济,托腮花痴脸,“济哥哥,你湿身的样子比这满桌的菜还可口。等我呀,等我填饱肚子养足体力,等会儿就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浦开济折返泳池,下水。 商津高声调笑:“怎么?刚才我的撩拨让你起反应了?所以到水里去冷静?” 盯着泳池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