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看我,我比书好看!” 浦开济用一阳指戳开她的额头。 商津心思转动:“那要不这样,你换到我屋里看书,我睡觉。等我睡着了,没知觉了,你想干什么我就管不着了。” 浦开济翻一页。 商津忍无可忍,夺过他的书:“我都妥协了,你就不能也退让一步嘛?” 浦开济眼皮掀也没掀,只道:“衣服穿好。” 商津低头看一眼自己没留神又敞开了的外套,无声地弯起唇角。重新裹了裹,她倾身勾浦开济的下巴:“好啦,穿好啦,你检查看看!” 浦开济再次站起。 商津喜滋滋,伸手端起酒精灯,发现火焰晃动,她打算先熄掉酒精灯等到了二楼重新点,所以催促浦开济将手机的电筒打开,自己便要吹灭酒精灯,却冷不防被浦开济捂住嘴。 “不能用吹。” 大概因为情急,他这一句语气又厉又重,至少是商津第一次听到他凶人。她不禁哆嗦一下,浦开济在此期间夺走酒精灯,用灯帽盖上去。 火苗瞬间消失。 四周围霎时陷入冷冰冰的黑暗。 数秒后,电筒重新照亮整个空间。 浦开济带头往二楼走。 商津问:“不拿上酒精灯吗?” 浦开济淡淡冷冷:“不要再用了。那是实验室的加热工具,不是拿来照明的。” 商津没反驳他的教训。 扭头瞟那孤零零被丢下的酒精灯,她快速跟在浦开济身后,感觉他的安静较之平常要沉重。她恍然记起,五年前新闻里,警方对实验室爆炸案的定论是实验过程中操作不规范导致意外。她怀疑,是不是她的行为,令他被曾经不愉快的回忆拉扯。 浦开济十分利爽地径直走进如今遭她鸠占鹊巢的主卧。 “你休息吧。” 说着,他背对她,兀自到书桌前落座,看架势,就是照她的意思退让了一步,打算坐在这里陪她。 商津爬上|床,有所收敛,没像之前肆意嬉笑,客客气气而又带些小心谨慎地试探性问:“你要不要也来休息……?” 浦开济:“不用。” 她又问:“那我现在可以脱外套了吧?” 浦开济未做回应。 商津很想把自己脱光光,考虑到当下气氛的不合时宜,她作罢——就当作“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具诱惑力吧。 确实也不该脱光,屋里有点凉。 商津乖巧地躺进被子里,侧卧,面朝的浦开济背影,建议:“电筒关掉吧,省点电。” 屋里的光应声荡然无存,好似浦开济也希望如此。 书桌前的窗帘有一半是敞开的,商津的眼睛适应黑暗后,浦开济的身形便重新被窗外透进来的些许灯火勾勒出轮廓。 她安安静静注视他片刻,搜索枯肠,找了个认为他肯定感兴趣的话题出声:“你之前说的‘酸碱度’,是指ph值吗?” 浦开济:“嗯。” “原来如此,那我终于明白,‘自从喜欢你,我的ph值总是小于7’是什么意思了。”之前那些化学土味情话,商津可不是没过脑子地抄完就忘,多少记住了点,尤其这种未牵涉到方程式的句子。 然而并没得到浦开济的只言片语。 脑筋转了转,商津寻到个新话题:“二手旧货店是以前万老板住过的地方?” 果不其然成功引得浦开济开腔:“嗯,万老板带着老师的孩子住过一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