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羚才不吃她这一套,猛翻白眼:“你也别把账全赖在小浦头上。” 商津一秒钟换回笑脸,哪儿来的眼泪:“才没有赖,就是他强迫我的,他走之前还威胁我如果敢偷跑会给我好看——好啦好啦jessica,大局已定,你与其浪费时间轰我走,不如安静休息,否则你不休息,我更加休息不了,你说是不是呀?” “就你最会掰扯,还威胁我。”徐羚没好气,终是无奈,闭上眼睛睡觉。 浦开济和阿金第二天傍晚再来医院时,商津坐在床边,陪着躺在床上的徐羚打扑克,徐羚的脸左一道红又一道绿,简直花脸猫,商津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点了又粗又圆的“麻子”,故意涂歪的口红让她变成香肠嘴。 阿金心想他的牵肠挂肚果然白瞎,这两女人混在一块,病房估计都能改造为游乐园。 徐羚放下牌的时候说:“如果不是怕我自己笑得伤口裂开,我肯定把小津津画得比现在更可爱。” 商津拿纸巾擦着嘴上的口红,撇嘴:“jessica你怕是对‘可爱’这个词存在什么误解。” 徐羚哈哈笑——当然,身体原因,只能干嚎,尽量不带动腹部的大起伏。 浦开济又以大家长的口吻发话,今晚换阿金轮班。 商津其实想说不用轮班,她可以继续陪护,转念想到一件事,便沉默。 回去的路上,商津经历了第二次坐浦开济开的车。 上一回浦开济给她当司机,还是几个月前在那座安宁的东南亚小城,她胁迫浦开济陪他出门游玩。 他那时候多不喜欢她呀…… 商津偏头,注视他的侧脸。 虽然他现在也没喜欢她,但和以前到底不一样。 “你又躲在紫竹小区的实验室里做东西吗?”反应过来时,商津已鬼斧神差地不自觉问出口。徐羚住院之前,好几天没见他,她不舒服得要命,她得承认,每晚从live house回去,都隐隐期待能发现他回徐羚家来了。昨天夜里她的那份惊喜来不及体味,就被徐羚住院的事压没掉。 “没有。”浦开济平静地目视前方专注开车,还是那么淡冷。 商津今天没什么耍贫的心情,遭受冷遇,就失了再说其他话的欲|望。 太过安静。 浦开济侧过一瞥眼角。 商津歪着脑袋睡着了。脸上的“麻子”没有擦干净,唇边也残留口红的痕迹。由于没化妆,挺明显能看出她没休息好。 “唔……” 不多时,身侧轻响呓语,伴随他右边肩膀倏尔一沉。 浦开济侧目。 商津舔了舔嘴唇,将他的肩膀当枕头,脑袋蹭了蹭,继续睡。 浦开济转视线回前方,将右手从方向盘上松下来往副驾的方向轻轻屈弯支住她的身体,减慢车速注意力更加集中地单手驱车。 十分钟后,车子倒进车库,停稳。 浦开济没有下车,安静地坐着。 外边是冬夜的风卷起地面的少许落叶,远处传来的犬吠依稀钻入车厢,也没能掩盖耳边出自商津的匀绵的呼吸。 没多久,商津把自己饿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浦开济从他臂膀上推开。 她忍不住撒醒盹气:“嫌弃我还和我上床?嫌弃我在被我甩了之后还找机会就吻我?那你是不是也该嫌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