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卫”的组织第一次出现。 裴砚话落,见宋欢似乎在想写什么,眉头不由皱起:“娘子是梦到过‘玄卫’,还是梦到过元孟羡?” 宋欢曾说过她可梦到将来之事,裴砚本以为她只是梦到他们二人将来或许会遭遇灾祸而忧心忡忡。 然今日裴砚才发觉,他许是想少了。 他娘子梦中所见,恐怕要比他所以为的要多得多…… 譬如四皇子和崔家小娘,譬如玄卫和元孟羡,怕是都在他娘子的梦中出现过。 宋欢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醋味,但这醋吃得实在太飞,她都有点不想哄了。 “嗯?”裴砚眯起眼,眸底闪着寒光:“梦到谁?” “其实我最近什么都没梦到了!” 为了家庭生活和谐,宋欢果断解释:“……都是之前梦到的事,而且有些事情与我梦到之事并不相同。” 如今所有事情的发展轨迹,和她看过的书中剧情差距甚大。 若裴砚此时问她将来会发生什么?……她只怕已答不出来。 “你与我说黑衣人之事,是和三日后的宫宴有关?” 裴砚闻言便也敛了心思,颔首道:“是。” “老皇帝成立玄卫,迄今为止已有十五年。这十五年来,玄卫逐步壮大,及至我去年回京之前,已有五百余人。” 宋欢听到了关键点,不由问道:“那夫君回京之后呢?” 裴砚:“玄卫三番五次暗杀本侯,自然是要折损一些。待我离京之日,已不足四百人。” 而这次在宁县,宋欢记得那群黑衣人至少有一百人。 她眨了眨眼,“所以夫君你是把京中诸家权贵都得罪光了吗?” 那玄卫中人,十个里有八个是世家里的旁系子弟。 裴砚眼睑不自在的闪了闪,京城权贵能得罪的他早得罪光了,那些死的黑衣人不过是又加了一笔而已。 “昨日回京,我便发现盯在侯府外的暗哨比去年多了两倍。” 裴砚低眸看着宋欢:“老皇帝若是想在宫宴时对我出手,欢欢,你留在府中也不安全。” 倒不如跟在他身边,由他自己时时刻刻护着她。 宋欢明白,若是老皇帝对裴砚起了杀心,裴侯府众人也难逃一死。 “可夫君是从何得知老皇帝会在宫宴时害你?” 宋欢拧着眉:“他不是……不是一直想得到夫君的军符吗?只要他没得到,夫君应当不会有事罢?” “为夫自有得知此事的办法,等宫宴结束之后,倒是可以告诉娘子那人是谁。至于军符——” 裴砚说到这儿,顿了顿:“老皇帝贪心,才会既想裴家亡,又想将裴家军收归己用……” 若孝成帝不是这般贪心,当初他年幼之时,便该直接将他杀了。 如此,裴家军虽不会归顺于他,但裴家无人可继,裴家军最终仍会变成一盘散沙。 “老皇帝或许……想明白了。” 想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故而哪怕这次他得不到裴家军军符,恐怕还是会取了裴砚的命。 听裴砚说完这席话,宋欢愁得脸挤成了包子。 她敲系统,想知道裴砚这回进宫是不是真的会有危险? 但系统告诉她,“危险事件警告”券只能预警二十四小时之内的危险事件。 宫宴在三天后,不在它的预警时间范围内。而且宋欢现在身处裴侯府,皇宫发生的事也超过了它能预警的地域范围…… 宋欢:「进了皇宫才能预警,我还要这“危险事件警告”券有何用?」 系统冷酷无情地回道:「亲,您可以选择不用哦。」 「……」宋欢愤愤关了系统对话。 “夫君可有应对之法?”缓了片刻,宋欢冷静下来才问。 “有。”裴砚揉了揉宋欢板起来的小脸,安慰道:“若无应对之策,我怎会将此事告知娘子?” 宋欢:“……”她且信这厮一回。 …… 不久,院外传来又传来裴深的通传声,是裴喜送来了午膳。 宋欢想起早上吃过的李师傅牌早膳,面色顿时生无可恋。 裴砚脸上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这午膳吃得也很是敷衍,只夹了两口青菜便不吃了。 方才筷子,看着宋欢焉焉儿地模样,裴砚难免心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