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的油画,新娘小腹隆起,全身只披着白纱,关键部位被老新郎用手遮挡住。甄繁自认还不算守旧,但这副照片她还是难以消化。 “那个新郎好像比新娘她爸还大吧。”甄繁开始了她的八卦。 “好像是吧。” “好像这样大家都挺习惯的,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结婚大家恐怕就觉得很稀奇了。” “别人怎么看有什么要紧自己高兴就好。” 甄繁想说你倒说得轻松,后来还是沉默。他不仅说起来轻松,做起来也是轻松的,他的轻松程度远超出她的想象。 今天他搂着她的腰,将她一一介绍给他熟识的人们,那些人大都跟简居宁一样,面上的功夫都很到位,尽管听说她名字的一刹大概都在腹诽。唯一没绷住脸色的是索钰,大概是利益相关吧,她看着甄繁的脸色很不善。 某一时刻甄繁确实有一丝得意,但也没持续多久,可能一刻钟都没有,靠一个男人战胜了另一个女人,能带给她的快乐始终是有限的。 最重要的是,她实际上并没得到他,她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像她不知道这车的车载音乐为什么从拉赫玛尼诺夫换成了苏州评弹西湖月圆。 简居宁的车停在甄繁小区门口,“要不要请我进去坐坐” “你要有事儿的话就去忙吧。”甄繁最终还是换上了那双平底鞋,没有必要为了那点儿不悦,跟自己的身体健康过不去。 刷卡进门前,她还特地扫了两眼看有没有人跟拍她。她虽然不在意曝光,但曝光自己的家庭住址是另一回事。 “介意穿鞋套吗” 简居宁看到了鞋柜上的男式拖鞋,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安静戴上了鞋套。 卧室的装潢比他想象得好不少,并没有那么浮夸,他还以为甄繁会把家里装成一个金碧辉煌的ktv。 甄繁给他磨了咖啡,咖啡装在韦奇伍德的杯子里,然后把昨天甄言烤的华夫饼拿了两块装在配套的碟子里。 “烤得不错。”简居宁曾经领教过甄繁的厨艺,她是一个能把西红柿炒蛋都能做成黑暗料理的人,他原本以为甄繁这种早当家的女孩子,厨艺一定不错,但他后来发现这是一种错觉。 没想到这些年还能有如此进步。 “我弟弟烤的。”甄繁觉得甄言的厨艺实在是好极了,是一副很自豪的表情。 简居宁以前听甄繁提过这个弟弟,她弟弟生病验血时发现跟全家血型不一致,后来才发现抱错了,医院赔了一些钱,两家孩子都不想换,继续保持原样。 正经睡够了觉,从睡篮里爬了出来。它的好色是始终如一的,以前看到甄言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扑,现在看到简居宁也是如此。 “这猫倒挺热情,它叫什么名字。” 甄繁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正经。”起了这么正经的名字,一点儿都不正经,甄繁为它感到害臊。正经现在的行为看在甄繁眼里,简直是在性骚扰,她实在看不下去,把正经从简居宁的腿上抱了下来,她因为太着急,一不小心几乎碰到了他的那个部位。 她整个人都在发烧,看都没看简居宁,直接把甄正经关到了自己的卧室。某一刻,她简直想和正经同归于尽。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这人不是说他生理有问题吗,她要为了这点儿小事都脸红,以后就没有任何翻身可能。 她继续回到客厅同简居宁聊婚嫁大事。 “婚礼一定要录像,必须要把这珍贵的画面保存下来。”甄繁本想用婚礼直播这事儿来恶心恶心简居宁的,转念一想,把自己的亲人暴露出去影响他们的生活就不好了,毕竟她的风评这么差。 恶心别人的同时,总免不了恶心自己。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好啊,摄影师你来找还是我找。” “我找。”甄繁想起和她拍第一部 戏的导演如今做起了婚礼录像的买卖。启铭拍剧和其他公司不太一样,是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