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会这么凶残吧?” 云洛瞧了萧羽彦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可知我和哥哥来黎国的路上遇到过劫匪?” “我……我不知道。那……那你们没事吧?” “你该问,那劫匪没事吧?” “我……我为什么要问劫匪?” “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坟头的草应该已经一人多高了吧。”云洛幽幽喟叹道。 话音刚落,门哗啦一声被撞了开来。未央宫中飞出一人来,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萧羽彦慌忙冲了过去,扶住了师兄。穆顷白整了整衣衫,正大步走出来。瞧见萧羽彦,眼睛眯了眯。萧羽彦慌忙避了开来,抱着凛渊嚎道:“师兄啊,我早跟你说过。我家小白白的功夫很高的,你不要随便找人家切磋,你就是不听——” 话音未落,凛渊攥住了萧羽彦的衣袖,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师弟。师兄没能给你报丢花之仇,你……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头一歪失去了神识。 萧羽彦顿时觉得周身被寒气笼罩,头顶压迫般的目光让她不敢去看穆顷白。 半晌,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传来:“云洛,把这家伙拖走。” 萧羽彦心头一喜,穆顷白这是要放她走了!不过她还得表现得坚贞不屈一些,于是抱着凛渊猛烈摇头道:“不——我不走——师兄还能救一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话还没说完,云洛便推开了她,和荀夫子架着凛渊走了。院子里只剩下萧羽彦和穆顷白。 穆顷白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跟我回屋。”说罢转身向里屋走去。萧羽彦从地上爬起来,认命地垂着头,小媳妇儿似的跟了进去。 沁弦刚从外面回来,便见到云洛和荀夫子一左一右架着奄奄一息的凛渊出了未央宫。他心里犯嘀咕,却没有上前去问。过了宫门,进了院子里,除却地面上那一通打斗的痕迹。便见门紧掩着。 他拢着袖子摇了摇头,从前陛下是多么勤勉爱民的陛下。自打齐国那小白脸来了之后,成天里白日宣1淫,有时不分昼夜。 他时不时进门,就见到国君小娘子似的依偎在那小白脸的怀中。从前沁弦觉得国君跟他也差不多,如今真是每天被塞满了狗粮。这心理落差,果真是需要好好平复才是。 而屋内,萧羽彦丧眉搭眼跟了进去。穆顷白坐在软塌上,一直胳膊撑在案子上,挑眉看着她。萧羽彦扭扭捏捏地挪了过去,还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穆顷白指了指一旁低矮的木凳:“坐下!” 萧羽彦立刻乖乖坐好,两只手摆在膝盖上。 “长本事了,知道找帮手来替你出气了?” “没……没有,是……是师兄自己要来的。”萧羽彦结结巴巴道。 “那他又为何要自己来替你出气?” 萧羽彦瘪着嘴道:“因为他知道你欺负我。” “哦?说说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萧羽彦终于听出了穆顷白话里的意思,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是师兄误会了。我没被欺负……”说着却忍不住瘪着嘴,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穆顷白看着她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没关系,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穆顷白循循善诱道,“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便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萧羽彦抬眼看着穆顷白,怯生生道:“真的么?” 穆顷白唇畔绽开了一丝危险的笑:“当然,我向来是很大度的。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总不能委屈教你一个人受了吧。” 萧羽彦听他讲的这么明事理,便挺直了腰板道:“那我可说啦——”她清了清喉咙,看着穆顷白的脸色道,“其实吧,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完美的。” 穆顷白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见萧羽彦张开了手指,掰着指头数道:“但是自打你来黎国吧。刚开始易容喂我吃加了泻药的饭菜,然后假装断袖成天吓唬我。好不容易最近稍稍好转吧,又老是莫名其妙欺负我。前天丢水里的事情就不说了,今天又丢我的花。专横霸道,还特别不讲道理。而且你武功又好,谁都打不过你。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 她一口气控诉了那么多,穆顷白看着她,神色越发深沉起来。萧羽彦说完,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便捉住了穆顷白的手道:“但是你放心。虽然你身上有这么多坏毛病,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穆顷白冷笑:“是么。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