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的也只是宫中的这些人手。”萧羽彦缩回了手,忽然挑眉道,“要不然以后多分拨些御林军给十七?” 韩云牧沉吟了片刻,颔首道:“好。既然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以后就让十七寸步不离。” 萧羽彦没想到韩云牧现在变得这么好说话,便趁热打铁道:“其实十七和沁弦之所以离开,也实在是巧合。至于甄氏一家,如今也是将功补过在搜查刺客。寡人觉得,此时问责违背了寡人此次出宫的初衷。不如——”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萧羽彦碰了个钉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沉吟了片刻,转圜道:“其实此次遇刺,寡人心惊是心惊。但是也很高兴。” “高兴?”韩云牧怒道,“你可知若是那个乐师迟来一步,后果会如何么?” “我高兴的是。世人都以为大司马专横弄权,虽不敢说,可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寡人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如今看来,大司马其实一直忠心耿耿。寡人以前误会你了。” 韩云牧顿了顿,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专横是真,忠心也是真。你……你知道就好。” “可是甄氏一家对我也很忠心。甄美人和后宫里其他的妃子,入了宫之后便等同守了活寡。我本意也只是想给她们一些补偿。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甄家受到了责罚,我……我……于心难安。”萧羽彦的手轻轻覆在了大司马的手臂的护甲上,“所以,此事大事化小吧。重要的,还是找到幕后主谋。” 韩云牧深瞧着她,良久才缓缓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甄家我可以不追究。只是伤养好了便尽早回宫,你……你还是留在皇宫里,我比较安心。” 萧羽彦点了点头。 韩云牧却没急着离开,而是盯着她伸出来的那条胳膊,犹疑道:“你带回来的那个琴师是什么人?” “是……是我师弟。” “我只知凛渊是你的师兄,你何时多了一个师弟?而且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萧羽彦手指在被子下面绞着,努力掩饰着紧张:“他……他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因为相貌太过丑陋,所以不肯轻易示人。师父近来闭关,就让师兄弟投奔我来了。你别看我师弟功夫高,还人高马大的。可是这里有问题。”萧羽彦指了指脑袋,“一把年纪了,还只有七八岁的智力。他跟我又亲近,所以片刻离不得。” 说完这一通话,萧羽彦对自己的佩服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 “师弟……”韩云牧依旧是半信半疑,“我看他似乎行动也很正常。” “那是旁人看来的。其实他非常幼稚,我要是不在他身边,他肯定闯祸。所以就一直留在宫里了。” “可到底也是个成年男子,这般留在宫中,难免有人风言风语。要不然——”韩云牧顿了顿,“要不然将他交给我,好好训一训。” “不行!”“不行!” 两道声音齐齐响了起来。萧羽彦直起腰,赫然发现穆顷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方才她说他智力低下的话,应该是全都听到了。 可惜他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萧羽彦感觉很不妙,她这样埋汰他,早晚要被埋汰回头。 说话间,穆顷白忽然快步跑到了两人面前,一个纵身格挡在两人面前,用一种稚嫩的语调说道:“我不要离开师姐!你是大坏蛋!” 萧羽彦差点一口气呛着,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来。韩云牧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萧羽彦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身上。 穆顷白捉住了萧羽彦的手,歪着头蹭了蹭:“你快走!我师姐要休息呢。” 韩云牧伸手要将眼前这个智障拎出去,谁料这一招却落了空。穆顷白翻身躲过,又直袭向他。韩云牧连忙起身后退,躲过了这一击。 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正要拔出。却被穆顷白一掌推了回去。 两人一来一往,竟然就这么交起手来。 萧羽彦瞥见一旁摆了些糕点,便抓了过来,一边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两人身法都极好,韩云牧练得是外家功夫,又是马背上打的天下。一举一动都大开大合,几乎是要拆房子的动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