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家里却越过越苦,她知道这招孙女婿入赘的事,怕是无望了。 好在小丫娘手脚麻利,颜神医家有事,都会去做。今年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了那么一丁点。 可偏生存不住银钱,但凡家里的银子都被那混儿子拿走吃酒赌博。 这次许是输的大发了,便将小丫输给人家,还骗家里人说要送小丫去夏府做工。 也幸亏小丫聪慧,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又套她爹话,这才叫她们知晓,也才有了后面的这些。 她想要不是小丫自己知道的话,怕是这辈子真的要毁了。 小丫听到她奶奶的话,眼眶发红含泪,声音中带着哽咽:“要是我去的,好歹我娘现在没事,儿子过不了多久,弟弟也能生下来。说来都怨我,没事和我爹对着干做啥。他总说我这条命是他给的,那我还他就是!” 小丫说这话时,眼底是带着恨意的。她那个爹,真的叫人恶心! 要是投胎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被生出来。 打从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父爱,她爹从来没疼过她,她看到的就是不是红着眼回来要钱,要不到钱就大发脾气打她娘。 不然就是心情大好时,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开始耍酒疯耍威风,吹嘘自己多厉害。 她打从心里看不起她爹,从来没养过一天家,还总是变相的折腾她娘。 有时候她就偷偷的想,要是她爹死了,那该有多好。这样她和娘还有奶奶日子就会好过一些,娘再也不用手气了。 可这个念头,始终没能实现,她爹是祸害遗千年,不管发生什么,都命大得很。 可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她娘为了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得到,现在还躺在那,叫她心里怎能不难受? 他要命,那还给他就是。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糊涂话,夏府那管家的侄子是什么人?他年纪小小,能和你爹混到一块,哪里是什么良人?你要真过去,也只是走你娘的后路,许是比你娘还要苦。” 老妇人说这话时,伸手不断的抹泪。 “我有功夫,我不怕。他要是待我不好,我就打他!” 小丫说这话时,手紧握成拳,目光中充满了鉴定。 “你呀你,你就是在能耐,能比得过那些男子?再说你才多大,那人过了年可是弱冠了,你了年不过才十二。你娘这样都是为了你,以后你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叫你知道,岂不是伤她的心?” 颜诗情手脚麻利的将伤口周围处理好后,才拿出自己做的酒精。 这东西不仅可以消毒,同时也能消炎。要是眼前的人是婴儿,她还真不敢给用。毕竟婴儿肌肤稚嫩,容易烧伤。 等她将酒精倒出来后,掏出自制的棉签沾湿了才开始对伤口处进行处理。 那婆孙两人还在说这次的事,她也权当没听见。 她不知道两人是真心对她没防备,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作为医者,她只当忙于手头之事,其他一概不管。 要是真的,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也不能伸手去拉扯一把。 毕竟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要是见谁都可怜都去帮的话,那还得了? 她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成。 再则这是洪武国的百姓,他们过得好与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在这边一天,就做好一天自己的本分的事就成。 等到她将伤口处理好,撒上她从济世堂带过来的金创药,这才将找了快细葛布,将她的头为了一圈绑了个蝴蝶结。 “行了,这金创药你们拿着,明天记得给换药。另外等她醒来,切莫叫她下床,这几天都得在床上待着。后脑别给碰了,睡觉时,趴着就成。先前给你的药,记得熬好叫她喝下去。许是会有些疼痛,还血流,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过两天就会好,不要担心。等她好了后,在到济世堂来找我,我给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她的脑子里还有血块要清除。” 颜诗情说着,便开始收拾药箱,从头到尾都没说药费的事。 老妇人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待看到颜诗情要走之时,才咬着牙道:“颜神医,这个医药费?” 小丫听到这话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颜诗情又看看她奶奶,最后心一衡,跪在地上对颜诗情磕了个头。 “颜神医,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其实我找你之前,有人拦住我说,家我看看的医术如何,回头只要将我看到的如实告诉他们,他们就会给我二两银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