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给愁的。” 江老夫人到底挂心自己的老伴,便道:“老爷,你就让诗情看看吧,也不过是切个脉的功夫,耽搁不了多少时辰。” 江老爷子想想也是,随即走到桌边坐下,伸出手腕。 颜诗情看他神色,是郁结于心的模样,知道是心中有事,便没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若是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江老爷子本是想当颜诗情切个平安脉而已,可见她手搭在自己手腕上,眉心越皱越紧,久久不发一语时,心却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也得了什么绝症不成? 对江老夫人来说,相公就是她的主心骨,见状,焦急道:“诗情丫头,你祖父没事吧?” 颜诗情放下手,又让江老爷子换了一只手,重新搭上他的脉搏。 一刻钟中,她才叹息一声,道:“祖母,祖父这是中了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铃兰毒。” 颜诗情说着,看向江老爷子道:“祖父,你可是碰过铃兰花了?腹部可是很有些隐隐作痛?或者有些眩晕想吐之类的?” 江老爷子听到她这话,浑身一怔。 她连他养了什么花,是不是碰过都知道? 还有,那花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才开得花,怎么会有毒? 送给他的人,可没说这些啊? “诗情丫头你说对了,老爷前些时日得了两盆花,宝贝得很。说什么叫铃兰,平时都不让人碰。说来也怪,那花这两日居然开花了,听说可是以往都不曾出现过的。老爷为此,这两日可是日日待在那。” 江老夫人虽说卧病在床,但关于自己老爷的事,她都知晓。 颜诗情闻言叹息一声:“祖父,那铃兰花好归好,也是可以入药用的。但全株都是有毒,即便是浇过的水也有毒,莫说要碰。眼下祖父这毒还中得不深,我给开些药,即刻抓了熬好喝下去。日后可莫要用手去碰,严重者可至昏迷死亡,发作时间是即刻那种。” 江老爷子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送他花的人,到底是何目的,又是谁的人。 颜诗情也没在意,将药方写好后,递给江老夫人,随即合衣躺在绸榻上去休息。 在耳房等候的江云靖夫妻俩,听到主屋传来叫唤的声音,便起身过来。 等到夫妻俩看到呆呆愣愣地父亲时,当下一头雾水。 分明病的是母亲,怎么父亲看起来才是那个生病之人?母亲反倒和平日里无异,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是聪明的,想来也猜到了诗情的身份。这药方,是诗情给我开的。钱氏,从现在开始,我的饮食交由你来负责。至于这另外一个药方,是你们父亲的。今日多亏了诗情,不然指不定哪天你们父亲就倒下了,那盆铃兰赶紧给我处理了!” 躺在绸榻上的颜诗情还没那么快入睡,她只是闭眸养神,听到这话睁眼道:“祖母,那盆铃兰留着,我做药用。你们切莫用手去碰,留着等我回头有空了在处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