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亏,这毁颜,当众杖刑,一笔笔的账,可都还未算清。 眼下有这个机会,是该连本带利的清算一下。 “是!” 翌日,天蒙蒙亮之际,阮老太与颜春生出现在街头,母子俩正急匆匆地往城门赶去。 眼看城门还未开,这排队等着出城的人却是不少。 阮老太心中到底放不下雪芝,也没耐心在这等着,便道:“春生,你这一路上,多注意些,可要记得娘说的话。” 颜春生有些迷茫,加上他也不是特别的愿意,但为了雪芝,不得不站在这。 从昨天开始,他娘就一直说这些,当下他就有些不耐,道:“我知道了娘,你赶紧回去吧,芝芝的身边不能没有人。我都这么大了,晓得怎么做。” 阮老太对他还是了解的,虽说心下不放心,但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没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怕他中途变卦,只能一遍遍叮嘱。 眼看他不耐烦,只得闭嘴叹息一声,心中暗暗祈祷,他能如她所愿。 “颜大哥,你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呢?” 就在阮老太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之时,就听后方传来一道柔细地声音。 颜春生听到这声音,双眸一亮。 阮老太也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是那先前在她租住的屋子里出现过的宁家寡妇。 她慌忙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当见到他双眸发亮,目光痴痴地望着那寡妇时,心下又气又怒。 这个憨子,要看女人也得选时间。 “春生,娘交代你的事,可都记得?算了,你随我来。你这样出城多少不便,娘帮你租辆马车。” 阮老太怕儿子这还没出城,就被那寡妇勾搭了去,到时候怕是不愿再去,便忙拽着他,连话都不与宁氏说一句,走了。 颜春生被他娘扯着胳膊,还不忘打招呼道:“宁家妹子……” 他刚一开口,阮老太恨极地拍着他的后背。 颜春生要出口的话,被她拍散,当下觉得他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对他,令他没了面子,故而也没了好脸色。 “娘,你干啥打我?” “你少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来,走,娘给你租马车去。娘可告诉你,你得记得自己的身份,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是什么。要是芝芝有个什么万一,你我都别想活。你也别想着跑了,不会有事什么的,你要知道镇国候是什么人。他要找个人,那还不是简单的很。” 颜春生心中的那点春意,被他娘这么一说,顿时消散无踪,整个人也低着头,显得有些颓废。 京城的清晨,便是人再少,也是热闹的。 此时已经有不少店面,摊子都已经摆开了。 阮老太与颜春生左拐右拐,来到一个马市。 这里外头是做租车的买卖,里头则是卖牛羊马等物。 因怕耽搁时间,阮老太随意看了一眼那些马车与车夫,随即选了一个她认为老实可靠的人。 当谈妥银钱后,她先是自掏腰包,付了一半的银子,剩下的一半钱,需要等到目的地再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