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如今卖身给白府,与他们算是没什么关系。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爹娘和爷爷他们,最后被他们连累。在他们做出那样的决定,去京城前想必就想到了后果。” 说到这,她顿了下,咬着牙忿恨道:“既然如此,他们还要去,那就是没有将我爹娘他们放在心上,那我们又何必顾忌他们?雪芝和外婆在京城,我舅舅肯定也在。他们一家就是自私的,从来只想着自己,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他们转,想如何就如何,呵呵,可真是天真的很。” 香桃说完这话,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她知道她娘要是知道这事,得多伤心啊。 别看她娘以前小心眼,又有些浑,但其实也是穷闹的。 自打日子过得好后,她娘就好了不少,连带着,对外婆他们也越发的上心了。 否则也不会有先前让她爹去找雪芝什么的事,哎! 青木见她这样,想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半晌后,就见他憋出一句:“没事的,别担心,都会过去的,有我在呢!” 香桃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觉得鼻尖酸得很,不多时眼眶滑下两行泪。 她有些累了,为了那个家,也为了外婆他们。 她就想不明白,为何年纪轻轻的她,都看得明白的事,为什么外婆和舅舅活了一把年纪的人看不出来,还要任雪芝那般胡闹? 她自己闹就算了,可现在可能会牵连到任何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冒充侯府的小姐,那得是多大的罪名。 特别是那侯府的小姐还是诗情姐,她可是与六爷定了亲,在皇室的宗谱那可是悄悄的添了名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好,就不说雪芝知不知道,那外婆呢? 诗情姐当初就差那么几天就要和六爷成亲了的,虽然最后一步没走,但该走的都走了,连婚书也都是备下了的,难道她老人家会不知道? “莫哭,你哭得我心疼!” 青木放下手中的扇子,伸手擦去香桃脸颊上的泪渍,眼底是满满的心疼。 香桃见状,双手张开,扑进他怀中,压着声音嘤嘤哭泣。 她不敢大声哭,一时这天色晚了,二是小安爷还在睡觉。 可她心里难过,泪水根本不受控制,心下憋得慌。 青木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下对阮老太和雪芝也越发的不满起来,甚至开始琢磨,让头儿在小姐要处理她们一家时,将人留给他。 他想打开他们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剖开他们的心看看,那是不是黑色的。 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伤小姐与桃子这般深。 香桃哭了许久,情绪平稳了不少,等从青木怀中出来时,看着他胸前早已湿了一片,顿时有些羞赧。 “青木哥,你回头把衣裳换下来,我给你洗了。” 她说完这话,红着耳朵,看向床上依旧睡的安稳的小念安,拿起扇子继续之前的动作,头也不回道:“青木哥,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