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是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也想知道,她们到底在镇国侯府中发生了什么。 可外婆那模样,分明是什么都不想说。 这怎么可以?诗情姐的身份,一直都是个隐患,可疏忽不得的。 现在外婆在这,那雪芝呢,她又在哪里?舅舅呢,又去哪了? 依照她以往对雪芝的了解,还有来着京城后,知道了些目前的局势,她就清楚,诗情姐的身份有多关键。 作为诗情姐的亲人,他们不仅不帮忙,还扯后腿,简直太可恨了。 分明诗情姐以前对她们那么好,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没抛下外婆。 可她怎么能留下一堆烂摊子后,能够如此心安理得住在这,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不,其实也不是要她管,而是至少得说点在镇国候府中的事,也好让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数才是。 阮老太在听到香桃说她是不是恨诗情,巴不得她去死时,整个人都乱了。 她怎么可能恨情儿,怎么可能想让她死? 那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与她的亲孙女一般无二的。 “没有,我没有!” 阮老太说着,狂摇头,看向香桃欲解释道:“桃子,我没有。我不会让情儿死的,不会的。她那么聪明,那么有能耐,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又神情迷乱道:“情儿她恨我,恨我。对,该恨我,是我对不去她,是我寒了她的心。” 阮老太的声音越说越模糊,最后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香桃见她这样,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也发现了她外婆的不对劲。 本来她以为是外婆因为愧疚,所以说话声音沙哑什么的。可现在听到的都是杂音,总觉得她似乎嘴巴有什么问题。 “外婆,你要说什么,别急。你嘴巴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香桃还不知道阮老太曾经咬舌自尽的事,现在她觉得不对劲,才忍不住问道。 阮老太连连摇头,心下越急,她说话越糊涂,所有的话都含在嘴里,让人根本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外婆,你听我的,别急。静下心来,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自己迁怒你了,你别慌。诗情姐现在没事,还好好的。对了,和你说件高兴的事,前几天诗情姐的孩子满周岁了,长得很可爱,很聪慧。他叫怀瑾,小名念安,现在是我在照顾他。他喜欢念书,也喜欢听人念……” 香桃知道,老人一般都喜欢小孩,特别是越老的一辈,越是喜欢。外婆现在这模样,和她说小安爷,绝对没错。 果然,原本因为急切着解释又自我厌恶的阮老太,在听到诗情的孩子后,情绪渐渐平缓,连带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那孩子,她除了在夫人那的画像上见过一次外,再也没见过了。 情儿回来了,把孩子也带回来了,可真好。 桃子说那孩子聪明,想来也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