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并未走的楚玺墨,听到门内的声音,想了想伸手敲了敲门,随即推开探了个头进来。 “父皇,儿臣和三舅都在这外头候着,你且宽心!” 永昌帝看向门口处的楚玺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 楚玺墨得到他得保证,复而端起碗朝嘴边而去。 就在他喝下第一口时,突然面色狰狞,手一抖,装着麻沸散的碗摔破在地上,他整个人捂着胸口跌在地上,缩成一团。 颜诗情和倪氏互相一看,眼底闪着惶恐,慌忙上前将人挪离地上的碎碗旁。 “倪姑姑,你快去在准备麻沸散,我先用银针控制住,快!” 门内的动静,门口处的楚玺墨和江云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摔破碗的声音,皇上微弱的闷哼声,颜诗情话语中的惊惧,这都叫他们心下惶恐。 难道噬心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吗? 当初颜诗情就与他们说过,噬心蛊一旦醒来,就是要人命的。 能从早上拖延到现在,已经很了不得了。 若不是皇上一再拖延,只怕手术早已成功。 现在就要动手术了,来这一出。 莫非,这是天意?还是说,好事多磨? 不管两人心中怎么想,颜诗情飞快地取出银针,扎在永昌帝身上的几个穴道上。 而倪氏在颜诗情吩咐之际,便匆匆忙忙再次往厨房跑去。 她准备的麻沸散不多,谁能想到喝个麻沸散都能出问题不是? 现在没办法,只能重新熬,这一耽搁,怕是凶险又要多几分。 倪氏一推门出来,楚玺墨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走了进去。 待看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时,眼眶一热:“父皇!” 江云野也面色凝重地跟着进去,看到那额头上冒着豆大汗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话的人时,慌忙转身将门关上。 “阿墨,抱皇上到那台上,快。还有,捏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因为疼痛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了,不要碰到他身上的银针。” 永昌帝此时心下很是后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早知道会这样快发作,他应该听话的。早上就该动那个手术的。 颜诗情眼底的惊惧,他看在眼里。 所以,这是老天在报复,他不听话的结果吗? 颜诗情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此时她心乱如麻,但脑子却是越发的清晰。 既然已经同意动手术了,阿墨和干爹都在这,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死。 现在她要做的事,先用银针控制住已经苏醒过来,开始啃食永昌帝心头肉的噬心蛊。 等噬心蛊被控制住后,马上动手术将之除去。 只是这已经被啃食的心头肉,她该怎么办?这怎么补上,又不能给他换心。 这次就算手术成功,勉强能保住他一条命的话,只怕连一年都活不了。 或者说,能活三个月都不错了。 颜诗情越想,面色越沉。 她这神情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