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又怪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是矛盾! 倪氏看颜诗情不语,心头也不好受,又忙道:“诗情,你要怪为师,为师也认了。但为师敢肯定的事,没有害你之心。你是为师费尽心思,盼了好久才得来的徒弟,还指望着你能继承为师的衣钵。至于怜儿,她到底是跟着为师多年,虽说品性有些问题,但终究有些感情,不想对她赶尽杀绝。她自从发生那些事后,亲事也毁了,这些年也没成亲,也算是她的报应。只是她对你心有怨恨,为师怕她对你不利。她的心眼小,为师觉得你能少与她接触是最好不过。” 颜诗情看她说得情真意切,心中五味杂陈,半晌后,幽幽叹息一声:“算了,都过去了,我知道师父你是真心为我好。至于李清怜,师父你遣人去问问她京城的情况,这江府,她还是莫来了。我怕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揍人!” 李清怜这个人有多毒,她仅仅接触过一次,也知道怎么样。 这样的人,留在江府的话,无疑是给自己自找麻烦。 说不好,什么时候被她暗算了,还都不清楚。 “好,我这就让人去问。” 倪氏说这话时,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她总觉得,颜诗情与她有了隔阂,不如之前来得亲密。 可这能怪谁?当初要收她为徒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事迟早有一天被她知道,之后她会埋怨她这个师父的后果了,不是吗? 至少诗情现在知道了,没有埋怨她,也没甩脸色,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人心总是肉长的,只要她一如既往的对诗情好,总有一天,她们师徒两人的关系还会和以往那般。 等到倪氏走后,颜诗情有些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 始终不发一语的楚玺墨伸手拥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时,才道:“其实说起来,我挺感谢那次的事的。若是没有那件事,情情你又怎能与我有进一步的关系?还有又怎么会有念安?说来,也许这就是天意。” 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颜诗情,听到楚玺墨这话,想想也觉得好像是这样。 否则按照她那时的性子,怕是一辈子和楚玺墨都不会有什么关系。 那样的话,那也不会有念安的存在。 这样说来的话,她还要感谢她师父的药,因为那次,她现在才有个那么可爱的儿子。 “阿墨,你说得对。得失得失,有得有失,同样的,有失也有得。我虽然失去了清白,但却换来了你和念安。真要算起来的话,其实也是合算的。你们两个,都千金万银都换不来的宝贝。” 楚玺墨听到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但却没忘记正事。 “李清怜是鸿胪寺卿府的,他爹之前一直帮着熊府做事。她贸然跑出来,应该是受到波及了。这样算来,京城应该在皇兄的掌控之中。至于她怎么跑出来的,我想,应该时候借助小十一。她说到底,也是个公主。她娘纪美人不得势,但小十一在宫中,日子过得还算好。母妃和皇兄,对她的观感都尚可。李清怜拿着十一的令牌,偷偷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