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主要是问舵手和翻译,接下来该走什么航线的事。 虽然他们没能从日曼人嘴里得知更多的消息,但起码知道这里是烈阳岛。 既然已经知道了地方,那接下来的便是舵手和翻译们的事。 当然,如果没有地图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对这个地方有印象,也知道这里处在什么方向,让钦天监测根据夜空的星象测算航线图也是可以的。 烈阳岛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至少不再舵手们和翻译们所认知的范围内。 一顿早膳过去,众人还是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江鸿轩看着他们议论纷纷,半晌也没个结果,眼下船又开离了烈阳岛,没有目的地,也总不能让船随意漂流。 他沉吟了片刻,看向楚玺墨:“爷,诗情妹妹既然都懂这里人说的话,那她有没有可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或者知道个大概的方位?” 这段时日,德宣帝怕中途被抛弃,故而在努力融入他们,就连膳食也跟着一起。 江鸿轩这话一落,德宣帝瞬间也看向楚玺墨。 对德宣帝而言,他跟着出海走,是无奈之举。既然回不去,皇位名义上依旧是他的,但实则权势都掌握在太子祁烈的手中。 权势等同于摆设,没了。既然如此,唯有暴富才能解忧。 可出来这么久,除了在那沧溟王国靠着买卖的东西赚了些钱外,什么都没有。 何况他在沧溟王国赚得钱少,因赌石输得贼多。 眼下他迫切需要将已经做好的水果糖卖出去,先换取银钱再说。 可找不到陆地,一直漂泊在海上,他怎能不关心? 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想让大伙儿往回走,哪怕依旧是在沧溟王国也行。 那边的糖卖的贵,他这边做出来的水果糖价格必然低不到哪里去。 再则,那边也有各地往来的商人,他们不一定非得卖给沧溟王国的人,完全可以与海外各地的人进行交易。 只是这话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说,到时候楚玺墨又要让人送他回去。 他是真的怕了海上的那些强盗,如果回去和继续无目的跟着漂泊只能二选一的话,他宁愿选后者。 楚玺墨并没有回答江鸿轩这话,而是道:“前些时日,即便白是晴空万里,夜里没有星空,大伙儿分辨不出位置也就罢了。依照目前这天象看来,这几日许是会有繁星出现,到时候看看再说。我们这么多大男人,不能每次一遇到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问诗情,这想法实在要不得。先看看吧,也不差这几日。若是可以看见北辰星(北极星),那自是知道该如何走。” 楚玺墨说完这话,便直接起身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的同时,脸上也热辣的慌。 墨王方才要不是刻意点出,他们都忘了自己早已习惯,碰上不会或者不懂的,习惯性的问正在做月子的墨王妃。 说来,他们这些舵手和翻译,虽然也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但以往也不是真的没有迷失过方向。 那时候他们都能最后找找路,那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海外的路,本身就是路过探出来的。好比他们洪武国到沧溟王国,这两地之间的航线,就是他们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这次他们就当一个全新的航线探索,许是走过这条线,日后再遇上就知道该怎么走。 楚玺墨在船舱中说的话,很快就传到了颜诗情的耳中。 闻言,她笑笑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们要是真的来问她,她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还是按照原先的路,继续往西北方向去就成了。 烈阳岛别说翻译和舵手没印象,就是她也不知道具体处在浩瀚海洋中的哪一个角落。 也许,是处在赤道附近,只是南半球还是北半球,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的月子还没做完,还得过几日,这船航行的沿途,她除了偶尔从玻璃窗看出去外,什么都看不到。 要她说,最好的辨认法子,就是找北极星,只要找到了,就不会迷路。 时间飞快,转眼进入了五月。 这期间颜诗情出了月子,楚玺墨等人也在看到夜空的繁星后,确认好了要去法兰克王国的方向,心下纷纷松了口气。 远在大楚京城的白谷粒,在熬过一日复一日后,终于确定了她祖父正启程往驼峰镇赶的消息。 早之前她心里叛逆,本来说嫁给唐铭不过是意气用事,她本也没将那话当真。 可当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