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她娘家舅那边有酿酒的手艺,只是之前大伙儿的日子过的差,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来花,谁又会花钱买? 如果谷粒这边的酒卖得好,也许她可以和娘家那边说说,到时候酿出来,拿到这边来试试。 不过这样一来,白府的酒生意要受影响…… 陆氏这么想的同时,又琢磨起农家小炒。 听谷粒和婆母的意思,农家小炒也会在这开铺子。 他们家似乎只有买甜品,若是拿到那边代卖的话,不知道可不可行。 谷粒这边的肯定要卖得便宜,送到农家小炒,肯定要贵上一些…… 就在陆氏心里九转十八弯之际,柳氏已经决定打道回府。 至于白谷粒,她则是琢磨去平县买桌椅碗筷等物。 宅子是新盖的,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打算先看看等铺子里要用的那些都买好后,剩余多少东西,再来置办床之类的物品。 她手头上的银钱,加上江素雅给的,一共才六十两。现在一楼铺面都给她开的话,光是桌椅就得准备不少。 除此之外,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那些也得花不少。 如此算下来,怕是那些银子远远不够…… 夏日天亮的时间长,只是等陆氏和柳氏回到白府的时候,天色也早已漆黑。 白老夫人并未睡着,在听到门外动静时,便提着灯,走了出来。 “可算是回来了,赶紧洗洗先吃饭。” 白老夫人什么都没问,在说完这话后,便将油灯放入饭厅,自己摸黑去厨房端特意留下的粥、咸菜和烙饼。 陆氏和柳氏饿了一路,终于回到家,看到婆母端上来的东西,便什么也顾不上,当即便埋头苦吃。 等到吃饱喝足,有力气后,这才缓过气来。 本来她们在看完铺子后,打算直接回来的。只是又不放心谷粒一个人去平县买东西,便就跟着去了。 她们有牛车,先是帮谷粒运了一个铁锅和瓢盆,之后又去帮忙运了碗筷和各种大小木桶。 除此之外,还买了两张木桌和八根长木凳。 至于其他的桌椅,她们则是和木匠定,暂时定了十张桌子,四十根长凳。 就连价格,都是她们这两个做长辈帮忙砍的。 要不是这么折腾了几个回来,她们早就回道了京城,哪里用得着摸黑才回来。 平县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日,因为建码头的原因,那些吃的价格,都快赶上了京城。 她们俩为了节省点银钱,一路上是饿着回来的。 “那边情况怎么样?” 白老夫人看两个儿媳妇吃过饭后都缓过劲了,这才开口询问。 “铺子很大,带着院落那种。娘,我琢磨咱们府和谷粒可以好好谈谈,让她空闲下来的二楼三楼,给我们做客栈用。至于价格,比别家低一些就可以。月租什么的,回头也一起算给谷粒……” 柳氏说着,便将一路上和柳氏商量的话,直接与白老夫人说了。 她希望婆母能够答应,这样她家就要多一分收入,回头她也能多攒些贴己的银钱。 说来,她还从未亲自去粟米的夫君家过。 过了今年,要是手头宽裕,她倒是想过去走走看看,顺便给女儿做做主,敲打下女婿才行。 白老夫人虽然没见过铺子,但听说有三层,还可以做酒楼,便也知道不会小到哪里去。 老三家的心里有主意,她清楚。谷粒的能耐,她也明白。 她眼眸低垂想了片刻,之后看向柳氏道:“你的谷粒的亲娘,你是怎么想的?” “娘,弟妹的话是路上回来时,我们一起商讨过的。” 白老夫人见她没意见,当即就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们说的做。至于谷粒说的酿酒这事,咱家今年粮食多,多酿一些也无妨。到时候先看看情况,要好的话,就继续酿,若是不好卖,那就留着明年喝也一样。咱们家对这块不精通,往常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到时候卖便宜些,只要不赔本,有的赚就行。” 陆氏一听果然如此,便又忙表态:“娘,我母舅家酿酒的手艺不错,只是你也知道,乡下人家穷,除了自家攒的鸡蛋和年底卖的年猪与种的粮食外,几乎找不到赚钱的营生。每一文钱都很是宝贝,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买酒。我琢磨,要不让人捎口信回去给我母舅,让他们也想办法酿些酒过来。到时候拿到农家小炒去寄卖?就我所知,那边还不曾有卖酒的,很多都是汤汤水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