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有波折,便落入了大鸟口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死了。 苏绵绵害怕,又依赖。 可是她又想,如果她能让自己的翅膀再坚硬一点,羽翼再丰满一点,是不是就有勇气站在男人面前,好好跟他说话了呢? 告诉他,杀人是不好的。 告诉他,她会害怕。 苏绵绵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她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跳舞了。 羽翼丰满的雨燕,是不是也可以像雄鹰一样,在风雨中飞行呢? “苏绵绵,说话。” “……怕,怕的。” 小姑娘低着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甚至能看出清晰的青色经脉。在雪白的肌肤下滑动,微微颤抖。 就像说出这句话,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是怕他,还是怕我。” 少年执着的想要得到答案。 小姑娘又不说话了。 陆横松开她的手,然后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把那个小月牙暖玉套进去。 “你敢拿下来试试。” 这个小月牙暖玉,明明是他自己扯下来的。 苏绵绵捂着自己被拉扯疼的手,眼睛红肿的像两颗核桃。 “苏绵绵,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哭得跟哭丧一样?” 少年语调一变,单手撑在玻璃窗上,说话的时候翘起好看的唇,狠戾眉眼也舒展开。 “老子虽然晕了,但是耳朵还挺灵光。” 小姑娘那哭声从“嘤嘤嘤”到“嚎啕大哭”再到“嘤嘤嘤”,娇娇软软,哼哼唧唧的勾着他的心,从头发丝痒到脚底板。 真是磨得他心痒痒。 “喂,苏绵绵,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老子的?”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撑在玻璃上的手暗暗握成拳。 明明语调轻松,但整个身体都绷得笔直,就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即将撑到极限。 苏绵绵下意识伸手攥住那个小月牙暖玉。 细腻的绯红从她面颊上开始蔓延,变得粉嘟嘟的,像春日里最艳丽的那朵花。 香香软软,勾着他的心。 “你,你这样是流氓……”小姑娘磕磕绊绊的,觉得要反击,但说出来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反而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老子这叫流氓?肖毅那玩意才是流氓!”少年的眸色霍然阴狠。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晚来一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就恨不能把肖毅那玩意揍成泥。 听陆横提到肖毅,苏绵绵面色一白。 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陆横突然伸手,将她一直藏在袖口里的另外一只手拿了出来。 这只手,攥的比刚才陆横要给她套小月牙暖玉的那只手还要紧。 陆横依旧像刚才那样,一根一根的掰开。 里面是一颗长钉子。 生了绣,戳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带着氤氲血迹。 陆横盯着那血,漆黑暗眸也跟着隐隐泛出血色,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屏障,像野兽一样的窜出来。 “你要干什么?”他嘶哑着声音,把那颗钉子拿起来。 苏绵绵咽了咽喉咙,声音很细。 “害怕。” 长钉子是她从那张路边椅子上掰下来的,当肖毅朝她靠过来的时候。 苏绵绵虽然傻,但是因为她从小就容貌出色的关系,所以她对某些恶意一向很敏锐。 比如说,肖毅看向她的眼神。 “你准备往他哪扎?” “……手。” 肖毅身上的衣服很厚,苏绵绵只能想到他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