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核桃。 卫子谋一拳打在红木桌子上,手背破了皮,流了血,他咬着牙说道:“我去找卫子晋拼命,那是他二叔,他下得了手。” 然而卫子谋还没有出门,韦氏就抱住了他,“儿子,你找他一个瘸子拼命又能如何,他已经被家主给拘了起来,想找他也不容易,再说他人在这宅子里,怎么承认自己亲手杀了他叔叔,指不定还倒打一把,说我们污蔑了他。”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爹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卫家就他这个嫡长子支手遮天了么?必定是记恨爹爹抢了他营州的生意,才下的毒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爹爹去,太狠了,他的心太狠了……” 卫子谋泪流满面。 就在二房一家鸡犬不宁的时候,吕氏从容的进来,看到这一大家子哭哭啼啼的,皱了皱眉,对上卫子谋那怨怼的眼,冷笑一声,“对我撒什么脾气,二弟又不是我害死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卫子媒上前就要打吕氏,被韦氏拉住。 吕氏退开几步,站了个安全的距离,方道:“亏你还是个读书郎,家里成了这样,也不懂得支撑起门面,还在那儿哭哭啼啼像个女人。” “你们哭有什么用,心里若是委屈,何不闹到族里去?那玉板指就是卫子晋的,拿上证据,还能逃得脱么?连叔叔都敢杀的人,这种人只会败了我卫家家风,就要得到严惩。” 往族里闹?卫子谋阴冷的眼盯住吕氏,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招,眼前这毒妇,虽然用心不良,却也不为一招好棋。 于是转身扶起韦氏,留下身子不好的妹妹,母子俩拿上玉板指,连忙去了祖祠。 卫子晋弑叔的事终于闹到了族里,卫君言听到后,那个气极败坏的模样,恨不能打他这个大儿子一顿。 原本他不想把这事闹开,不想让旁支知道他嫡支这一脉闹出这么个大笑话来,将来他在族老们面前也失了威信,再想支手遮天却是不成了,没想二房胆敢闹族里去,真是把这个笑话送给大家伙来笑。 卫君言为了平息众族老们的怒气,直接把卫子晋绑去了祖祠。 祖祠里围满了卫家人,庶支、旁支全都跑来瞧热闹,因卫子晋抵死不认,得几位族老一致决定,卫子晋只是被行家刑,以示惩戒。 卫子晋被行家刑,又关祖祠罚跪反省一个月。云小花收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平静,虽然她也曾怀疑卫子晋是不是真的出了手,但隐隐感觉这件事不简单,若是那老妇出手又该当如何呢?她对营州的野心不比卫子晋少。 事情过去了五日,祖祠大门紧闭,只有卫子晋在里头跪着。 云小花听话的在松合院呆着,心绪却是不宁,她寝食难安的呆了这五日,实在呆不下去,直接进入小院的内室,在床头寻到卫子晋曾经要给她的一个钱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银票,她把银票全拿了出来。 云小花亲自上小厨房里叫厨子做了可口的饭食,乘着天黑,她穿上一套驼色绣花窄袖襦裙,梳了个双丫髻,打扮成二等丫鬟,与绿离结伴,准备去卫家祖祠,好在这祖祠连着卫府,不用出府门,只是这中途得走一个多时辰的路,不能被人瞧见端倪。 杏雨和含香见了,吓得不轻,先前公子再三吩咐,叫云娘子不要出松合院,就怕在公子不在的时候有人故意寻事,如今云娘子这样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去送吃食,那可不行,若是主母知道,指不定要吃些皮肉苦。 云小花被杏雨两人拦住,她站着没动,却是非要出松合院不可,杏雨见她心意已决,无奈,吩咐含香守着院子,她跟着云小花一并去了。 卫府里宅子多,庭院深深。 这次三人从东边的松合院,跨过西厢院,再经数个院落到祖祠,也算是出了府门,只是不是正门。 这一路上若是没有重生经历的云小花,她必须寻不着路,所以杏雨跟着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