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再去催丘乙到了没有,外头含香就跑了进来,丘乙随即跨进门来。 云小花把闲杂人等屏退了,叫几人扣住韦氏,堵住了她咒骂不堪的嘴,才安心的把卫美莲扶到长榻上,丘乙皱着眉头上前查看,又迅速的落了几针,卫美莲才缓过气来。 缓过气来的第一时间转身又要爬起来与云小花拼命,然而半途又倒了下去。 丘乙气极,拿出银针下了重手,扎得卫美莲大喊大叫,这边韦氏听了,眼睛睁大,双眸赤红,恨极了云小花。 这个时候解释都没有用的,云小花只看了韦氏一眼,就看向长榻上的卫美莲。 丘乙扎完针,把卫美莲给弄晕了过去,免得她又是一个激动,直接给气死了。他沉着脸起身,嘱咐道:“我看云娘子还是赶紧派人把她俩送回去,她看到你便激动,再这样下去,云娘子只会惹上麻烦,且这次积郁颇深,不在床上躺个半年,恐难以延命。” 也就是说她可能连十九岁都活不到就会没了,云小花也知道事态严重,如果卫美莲死在这当下,她是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的。 于是吩咐下人把两人强行的抬回二房。 绿离受伤,含香为她包扎,云小花处理好事情才回到屋里,看到绿离,上前查看她的伤口,伤口虽不深,却会留下疤痕。 女子最注重这些,留在这醒目的手上可不好,真是难为她了。 云小花在丘乙那儿讨要来上等的伤药给绿离换上,这几日也不准她劳作,不准她的手沾水。 松合院终于安静下来,云小花坐在屋里思虑对策,这次二房这么狼狈的被她赶了回去,指不定会把这事说给那老妇听,老妇正好寻不到她的把柄,这次可是个契机,弄不好会对她下手,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云小花还没有想出对策,当夜吕氏派了心腹婆子领着一群护院,直接把云小花送上了马车。 绿离死活跟上了,杏雨和含香却被甩在一边,差点打瘸了腿。 大半夜的马车出了卫府,往城外去了。 云小花主仆俩双手双脚被人绑住,嘴也给堵上,除了那婆子列了她的‘罪状’,一句送去降云寺修心便把她给打发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老妇会出这一招,她如今可是家主承认的卫家媳妇,她也敢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不向家主禀报,擅作主张,把她一个新妇给弄出了府,那手段还真是可怕。 降云寺离吴兴郡不远,却是坐了一夜的马车,到天亮时分,马车才走上寺里的羊肠小道。 到寺门口,那婆子向僧人递了牌子,寺里的主持收到牌子后立即吩咐人把马车引了进去。 卫府给这降云寺捐了不少银两香火钱,所以卫家人来寺里清修,一概不问缘由,不问来人身份,直接放行。 云小花就这样被人悄悄地送进香客住的一处小院子。想不到吕氏大手笔,把周围的小院全部给包了下来,那架势显然是要把云小花扣在里头,与外部完全失去联络。 云小花主仆两被人请了下来,那婆子留下一些伺候的丫鬟监视,转身一伙人走了,院门落下一把大锁,终于隔绝了云小花往外通消息。 就在这一群人从降云寺里出来的时候,无意间被来寺里祈福的奚佩蓉瞧见,看到卫府招牌,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袖,小声说道:“石大哥,莫非是卫家人来此祈福,要不你去打听一下,不会是云娘子来了吧。” 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极其听话的去了。他身形矫健,转眼就没了身影。奚佩蓉却往一旁隐了身形,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队人马远去。 先前奚佩蓉曾打听过,云娘子是卫府新妇,嫁给卫家嫡长子,来卫府一年,肚子没有动静,听说卫府族人正四处张罗,想给卫家嫡长子纳门妾室,开枝散叶。 奚佩蓉听了,心里头不舒服,新妇才嫁进门一年就被人羞辱,想来她这个新交的朋友处境并不好,难怪上次会偷偷出门来西巷寻人做生意,却是为着这个原因。 没多会,那高大的男子现了身,他来到奚佩蓉身边,悄声说道:“的确是云娘子,但院门落了锁,要见人不易,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