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路,如今南怀竹领兵前来,两厢夹击,他的大军危险了! “将军,不如咱们走吧!”当下就有人建议道,“坤州城久攻不下,已经是消耗甚巨了,若是再让南怀竹引兵而来,只怕咱们到时候就是连退路都没有了!” 他这话一说,就有几个人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 拉米已经急红了眼睛,暴跳如雷,当下叫人将那进言的柔然部将拉下去砍了,“两军对阵,动摇军心者斩!” 那进言的将军嘴里骂骂咧咧的,不住的挣扎,但是军令难违,还是难逃一死。 拉米斩杀了自己的部将,是将剩下来的其他人都暂时给震住了,但是大家心里已经生出了对拉米不服的心思。只是现在碍于他是主帅,谁都在面子上表现出来。 “给我全力攻城!”拉米疯了一样的吼道。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撤回柔然,但是他就彻底的成为了败军之将,不光丢了这么多部属的姓名,还弄丢了战俘和已经到手的财物,大可汗不会留他的性命,不光他要死,就连他的家人也会获罪,不是死就是被打成奴籍。 还有一条路就是在南怀竹大军赶来之前他能攻破坤州城,杀入城中,以坤州为据点再回头击溃南怀竹所率大梁军队,继而重新攻回亳州,再将亳州与坤州两城财物送回柔然,这样他才能逃得大可汗的惩罚,勉强也算是打赢了这场仗了。 所以两相权衡下来,拉米唯有全力攻城,完全不能再有半点松懈了。 坤州城的守军很快就发现柔然人和不要命一样发动攻击,他们踩踏着自己同胞的尸体朝城墙上爬,大有一种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城围攻下来的气势。 萧衍见到拉米如此,倒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拉米越是疯狂,就越是证明南怀竹要来了! 如今他日夜坚守在城头。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柔然人了,他铠甲里面的衣服都已经被血给浸透,天寒地冻,浸透了人血的衣衫会被冰上,铠甲的边缘都挂着血色的冰凌,他的眸光依然沉稳,他手持长刀,巍然而立,如同一个钢钉一样牢固的钉在坤州的城头。 秦锦同样的如此。 在她将粮食送去给萧衍的第二天,她这里就已经断了粮了。她是在季度疲惫的情况下饿着肚子和刘灵儿一起帮忙救助伤员。 在秦锦的带领下,一些原本躲在家中的坤州妇女也纷纷走出了家门,她们打开房门接纳了受伤的士兵,让他们至少有一口热水喝,也不必躺在冰天雪地之中。 全城都被带动了起来。 这时候的坤州城,军民一心,全力抗敌。那些身体康健的壮实小伙子也自发的走上了城楼,做一些他们能做的事情,更有人干脆拿起了长毛,弓箭,和守城的士兵一起杀敌。 拉米的希望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而变得越来越渺茫。 在第三日的破晓,萧衍终于在晨光之中看到地平线的另一端出现了一队人马。 他们披着朝阳的霞光而来,铁蹄之声撼动着山岳,斗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写着硕大的“韩”字。 柔然人一看,只是在转瞬之间就彻底的崩溃了,拉米在乱军之中被自己的同僚刺死,死的时候他双眸圆瞪,不肯瞑目,而那些部将在刺死拉米之后带着残存的柔然大军快速的朝柔然边境撤退。 这个时候再不走,估计就再也没希望走了。 守城的萧衍看到柔然人一撤退,马上叫人擂起了战?。 战?轰鸣,?声如雷,每一下都好像敲打在人们的心头,让所有已经疲惫至极的坤州守军再度振奋起了精神。 坤州城们在紧闭了七日之后,终于在第八天的晨曦之中打开,萧衍率领着大梁坤州守备军,乘胜追击,歼灭了大部分已经毫无斗志只想快速回到柔然的柔然大军。 史书上将这场战役记载为坤州大捷,亦成为后世兵书之中联纵抗敌,以少胜多的典范战例。 而萧衍也因此战,一战成名,成为让柔然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 等待萧衍率部凯旋回到柔然的时候,南怀竹已经率兵进城了。 韩昭得意洋洋的骑马走在坤州城之中,田凌狼狈不堪的站在县衙之前迎接。 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田凌那身体也有点支撑不住,如今危机解除,他一松懈下来,颇有点摇摇欲坠的趋势,但是韩昭前来,作为坤州县令。田凌不得不迎,他强打着精神站在县衙门前相迎。 “我倒不知道这小小坤州县令这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