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秦锦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还是让萧衍靠了过来,轻轻的捧起了他的手腕。 沉重的镣铐磨砺着他手腕上的皮肤,虽然没有磨破,但是已经是又红又肿了。 折风她们是极有眼力价的。马上取来了绵羊油膏子和热水,秦锦一点点的将他的手先洗净,再细细的摸上了一层厚厚的绵羊油膏,又扯了两块自己的帕子将手腕包裹起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抬眸,她正撞入他黝黑的眼底,秦锦的脸上一红,正要偏开头去。下颌却已经被他抬手勾住。 绵密的吻落下,如同清风拂过水面一样…… 折风和剪雨相对一笑,双双垂下头,退出了房间。 气息交缠。从亲密的平静渐渐的过度到了凝重的不安,良久,秦锦才被萧衍放开,两个人都已经是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若不是我身上已经几日未曾清洁过,真想就这么要了你。”萧衍将额头抵在秦锦的发间,喘息平缓着自己的欲念,哑声说道。 “被锁着还不老实。”秦锦嗔道。 “对你,我老实不起来。”萧衍低笑着,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心底无比的平静和满足。似乎只要有她在身侧,外界的一切风雨都已经不再。 瑰丽的琉璃色晕开在萧衍的眼底,他抬眸,看着自己的妻子,“长宁。幸亏你当初选了我。”若是当年她选的不是他的话,他现在又哪里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他现在的路一定是独自在行走,如同旅人在风雪之中孤独难熬。像现在这样即便是获罪也有她在一边温柔陪伴,真是想都不敢想。 “油嘴滑舌。”秦锦笑着啐了他一下,“吃饭吧,一会凉了。那个郑浩然这几天一定没让你过好日子。”说道这里。秦锦的脸上就有了几分狰狞,“哼,且放着他的狗命。真当我的人是这么好惹的?等到了京城,我再慢慢收拾他!” 萧衍一怔,随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哎呦,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上天赐给他的女人。 等用过饭之后,剪雨准备了热水。秦锦让郑浩然过来给萧衍打开手铐与脚链。郑浩然原本觉得不妥,后来还是一咬牙,打开了。他为了表忠心,连夏家都卖出去了。现在再说这些不是太过矫情了吗?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他求秦锦,等萧衍梳洗好了之后,再将那些都戴上。 秦锦不吱声,萧衍点头答应了,表示不为难郑浩然,让郑浩然又是一顿千恩万谢。 这一路上,萧衍过的畅快无比,开始还坐在囚车上,等后来,秦锦吵着要搬去囚车和自己的夫君一起,郑浩然也没办法不让萧衍上了秦锦的马车。 秦锦路上又是各种借口慢慢的拖延。从亳州到京城不过一个多月的路程,这些人愣是走了将近两个月才到,期间这夫妻两个虽然没有怎么为难郑浩然,但是郑浩然依然是苦不堪言。 等这段让郑浩然心惊肉跳的旅程结束,秦锦和萧衍回到京城的消息马上就让身在皇宫之中的萧呈言知道了。 夏旸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皱眉,如果秦锦和萧衍一起到的京城,那路上郑浩然就不会得逞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个信,里面什么都没写,但是之前他打点给郑浩然的银票却是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 夏旸看着放在桌案上摊开的那些银票,眼底一片阴磔。 他对秦锦的心思目前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的确是要借刀杀人,顺便让靖国公府和秦锦对萧呈言起了嫌隙,但是最最重要的也是要除掉萧衍。萧衍不死,秦锦便不是自由之身。 不过如今萧衍到了京城,入了天牢。靖国公如今出征在外尚未回归,天牢里面也不是不能动手脚的。夏旸想到这个,心底的阴霾就稍稍的退散了一些。 萧衍被带去了诏狱关着,得了信的沐恩侯花家早早的就等在了靖国公府。 所以等秦锦进了靖国公府大门的时候,看到的不光是自己的大伯母,还有沐恩侯夫妻两个。 “我的宝贝大侄女啊!”看到秦锦,靖国公夫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沐恩侯不沐恩侯的,眼泪汪汪的将秦锦一把抱住。“赶紧让大伯母看看。”这姑娘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况且秦锦这些年在边塞,与靖国公府的书信往来从未断过,这次靖国公出征,能平平安安的到现在,也多亏了秦锦之前的“预言”。 靖国公人在漠北。写回来的家书之中早就提及了自己的军饷与军粮被扣押迟发的事情。 军饷迟发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出征在外,士兵们哪里还有出去用钱的机会,但是军粮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