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宴会原本祥和喜庆的氛围。 所有宾客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群不速之客。 “周青和?”主桌首座的姜信之脸色略沉。 坐在旁边的老友陈兴旺直接拍案而起:“周青和,你什么意思!给我滚出去!” 同为闽粤武术协会的副会长,陈兴旺同姜信之交好,与周青和的关系却不对付。 其实在协会内部,周青和恃强凌弱好凶斗恨,时常会在擂台上伤人,一直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异类,早年甚至还在擂台上打死过人,但是因为武术协会的江湖气,加上那时法制建设也远不如现在健全,还有一些当时在世的武林大家出面调停从中作保,这才逃过责罚。 那次之后倒是安分了几年,这几年他又开始暴露本性,变得锋芒毕露好凶斗狠,大家也越来越不喜欢他。 但哪怕是再让人讨厌的人,也总有拥趸与朋友,协会内部鱼龙混杂,为数不多的激进分子就与之交往密切,加上他的辈分摆在那,这么些年也就一直占据武术协会副会长的一个名额。 用陈兴旺的话说,当年姜信之就该在签了生死状的擂台上一掌劈死这个家伙,为闽粤武林除害! “姓陈这是你家?姜信之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周青和对陈兴旺不屑一顾,矛盾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既然站在这儿,自然是撕破脸皮的搞法,固然也不用假惺惺。 陈兴旺冷哼:“我陈兴旺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周青和这种败类置评,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但我是姜家的客人,主辱客无光,今天不管你来干什么,请你立刻滚出去!武林有武林的规矩,希望你要点脸,不要在人家七十大寿的宴会上胡闹!”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姓陈的脸大?我可不管今天谁做寿,既然来了,自然要把是办完,你姓陈的要是不服,咱们可以手底下见章,你要是能把老子打出去,我绝对价位吧就走绝对不多放一个屁!” “你……” 陈兴旺气得胡须鼓吹,抡掌就要上。 “老陈!”姜信之起身,伸手拦住。 冲老友摇了摇头,姜信之缓缓走向倒地的儿子。 “时彦,没事吧?” 在父亲与女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姜时彦抹掉嘴角的血痕摇头道:“不碍事~” 胸口的白衬衫有一处显眼的脚印,他刚才是被周青和身后那名负剑青年给踹进来的。 作为姜信之唯一的儿子,姜时彦早年习过武艺,但这些年下海经商不免怠慢,再者,哪怕勤学苦练,在武道一途资质一般的姜时彦也不可能是周青和这种人的对手。 虽然不认识那负剑青年,但姜时彦敢肯定,他的实力不在周青和之下。 并没有责备儿子无能,相反姜信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不知周兄不请自到有何贵干?如果真是为小老儿贺寿,自然欢迎,不论我们以往有何过节,来者是客,若不嫌弃上座喝杯薄酒,吃些凉菜?” 姜信之双手负背,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骨。 若是换个人,武林中人如陈兴旺老爷子这般,自己七十大寿寿宴上有人打进来伤了自己的儿子,怕就动怒出手了。 “酒可以喝,菜也可以吃,但不是现在~”周青和戏谑道。 “这么说来,青和兄并非为我贺寿而来?” “事办好了,替你贺一贺又何妨?” 姜信之双目微凝:“哦?” 旁人亦是交头接耳。 “办事?这周青和选在这种日子上门摆明了找茬,他要办什么事?” “师傅,跟这个老头废话什么,姓姜的,告诉你,我师父今天来是让你退位的,闽粤武术协会会长一职,你不够格,应当让贤给我师傅来当!” 那名负剑青向前一步,拦在姜信之面前,非常不耐烦的说道。 “爸,刚才就是他动的手~”姜时彦小声道。 旁边姜灵听到这话,看向那名青年的眼光中不免多了几分敌意。 “哦?”姜信之只淡淡的瞥了眼这个青年,看向周青和。 “你徒弟?规矩呢?” “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拳头大就是规矩!”青年狂妄道。 姜信之笑了。 “周青和,你的徒弟倒还真和你一个操性,当年,你在擂台上被我打趴下之前,就是这么叫嚣的吧?”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姜信之平素待人谦和,但也是铮铮铁骨,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打遍闽粤的一条汉子。 少要持重老要狂,该狂的时候老爷子可不含糊。 “要胡闹,去别处,今天是我大寿,没工夫与你们玩过家家的把戏,时彦,送客!” 姜信之大手一挥,转身便走。 姜时彦上前。 “诸位,请吧~” 抬手指向门外:“慢走不送!” “废物,滚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