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警惕心与日俱增。想想也是, 32%的股份, 怎么可能轻易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理论上来讲,刘昌源的做法无可厚非。他到底没有做绝,只要她肯听话, 想必他不会在金钱上过于小气,这点从他对羊晓娟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但是,还未过门就被摆了一道,这口气着实难以下咽。 良久,刘思宽问:“盼盼, 你有什么打算?” 顾盼垂下眼:“他没给我留选择的余地。”看似她可以自由抽身,最大的损失不过是白忙活了几个月,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为将来的工作攒了一些底子,并不算很亏。然而她之所以想创业,正是因为自己完全没办法找到前路。 仔细想想,从技术岗跳到管理岗,真的安全了么?不是的。某种程度来说,管理比技术更没有保障。除非能混进大公司,进入真正的管理人员的圈子。否则忙活半天,最多混成曹海良。而想进那个圈子,同样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反倒是技术员,即使走下坡路,也是软着陆。毕竟,老天饿不死手艺人,不能大富大贵,过日子却是没问题的。可惜,顾盼又不满足仅仅作为设计师的生活。试问谁家鲤鱼,不想越过龙门? 所以到头来,顾盼只剩下了一条路,被刘昌源刻意围三缺一留下来的那条路。 顾盼憋屈的想炸毛!以刘昌源的手段,他完全可以用比较温和的方式让她接受现实。可是他偏不!当头一个下马威,然后悠哉的在旁边,观赏着她有火发不出来的样子。 顾盼半天没回话,让刘思宽心里有点慌:“盼盼,你别一个人生闷气……” 顾盼猛的抬起头,问:“你升职后,年薪具体多少?” “哈?”刘思宽梗了一下,默默调出了自己手机邮件里的工资条,递给了顾盼。 顾盼看了一眼,而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直接拨给了刘昌源,没想到,刘昌源拒接。换了刘思宽的手机再拨过去,依然拒接。顾盼瞪着手机,险些气炸。本来她已经想明白,刘昌源的行为,是给她的一记警钟。此前是她太天真,如果坑她的是外人,必然损失惨重。好在肉烂在锅里,后果暂时在可控的范围内。投资的事不可强求,大不了当做没有捷径,多做几年打工仔,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后再考虑独立。 因此她打算先谈谈工资,不管怎样,家里一滩事总得有人接手,给外人打工,不如给自家打工。只要工资差不离,她是可以接受的。没想到刘昌源故意不接电话,顾盼顿时气的跳脚。你故意挖那么大一坑引着我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胆敢不接电话!?当老娘是个软柿子,对付不了你了是吧!你特么给我等着! 顾盼翻身扑到枕头上,从底下摸出了瓶眼药水,挤了几滴到眼睛里,在刘思宽疑惑的目光中,揉了揉眼睛,瞥向镜子中的自己眼眶泛红,又滴了几滴眼药水,然后拨通了羊晓娟的视频电话。 屏幕中刚出现羊晓娟的脸,顾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刘思宽 羊晓娟急切的问:“哎呀,怎么了?是不是阿宽欺负你了呀?别着急,慢慢说。阿姨替你做主!” 刘思宽望天,老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真的跟我无关…… 顾盼委屈巴巴的抽噎着:“阿叔说,我不先怀上儿子,就不让我们结婚!我想跟他好好说,但是他不接我电话,也不接阿宽的电话……呜呜呜,阿姨,我怎么办呀?我未婚先孕,一定会被我爸爸打死的。” 刘思宽:“……” 在旁边被老婆怒目而视的刘昌源:“……” “别哭,别哭。”羊晓娟连忙安慰,“我们家哪有那么封建?生男生女看缘分的。你阿叔那个人啊,有时候乱开玩笑,你别当真啊。” 顾盼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可是他不像开玩笑,他都不肯接我电话。” 刘昌源额上青筋直跳,劈手夺过羊晓娟的手机,咬着后槽牙,挤出个笑:“刚手机有点问题,正准备回拨,你就告状来了!”很好,居然胆敢当面泼脏水,死丫头,你够有种! 羊晓娟与刘昌源多年夫妻,再单纯,有些事也能察觉几分。刚刘昌源的手机确实响了两下没接,这年头骚扰电话不少,她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记起来,又连带想起大约半个小时前,他似乎跟儿子通过一个电话。此刻见了刘昌源一脸便秘的表情,当场怒了!自己的手机被拿走,她索性走到座机旁边,熟练的按下了一串号码,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妈,阿源他不让阿宽结婚!” 刘昌源惊的跳起:!??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随即,刘昌源的电话催命似的炸响,来电显示果然是自己亲妈!拿手指了指视频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顾盼,压低声音说:“你给我等着,我回头收拾你!”说毕,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接太皇太后懿旨! 刘思宽瞠目结舌,眼前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几乎反应不过来。咽了咽口水,被甩了三次且三十高龄的他被亲爹阻挠婚事,那什么,今晚他亲爹会被亲奶奶罚跪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