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惊得差点没晕过去。 虽然她并不十分喜欢这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女,但毕竟关系到谢府的名声,便忍着怒火质问牢中的人,待问清了前因后果,更是将晋王府祖宗几代人都诅咒上了。 安氏看到“谢云岚”尸体的那一刻真个儿晕了过去,几个婆子丫头好一阵忙活才将她弄醒来。 因是被夫家休回娘家的,谢府并没有安排葬礼。 谢老夫人只命人将“谢云岚”扔在家庙里,命人拖来一副薄棺,叫上几个家丁当日就找了块荒地葬下了。 也因着“谢云岚”的死对安氏的打击不小,仆妇仆从们都是小心的行事,个个怕触犯了主子们的霉头。 谢家的事件很快就平息过去了,不过是一个女儿被休后羞愧着自杀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人们茶余饭后聊不了多长时日就会忘记。 但“谢云岚”的死无疑是对安氏打击巨大的。一向不肯吃亏的她怎么会甘心吞下这口恶气? 谢锦昆的书房里,哭了许久的安氏,神色疲倦的坐在椅内。 谢锦昆则低着头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老爷您说这事儿怎么办,云岚就白死了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他,这才多长日子呢,就阴阳两世了。”安氏咬牙切齿。 谢锦昆烦躁得很,他生生觉得被南宫辰戏耍了一把,可是……又不甘心,真如一根鸡肋嚼在口里。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安氏问道,“岚儿去年偷听了南宫辰与晋王妃的对话,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看看皇上对晋王府的态度也的确是有些不同,但是,眼下是贵妃执政啊。” 安氏揉着眼,哽咽着说道,“老爷,我不管,岚儿的事,晋王府一定要给个说法,不救就算了,居然还写了休书?这让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谢锦昆烦躁地揉了揉额头,说道,“容我再想想。” 只是没等他去细想,东平侯带着顾贵妃的懿旨便找到了他。 二人合计了又合计,决定还是拿下晋王世子南宫辰,站在顾贵妃这一边。 …… 晋王府里,南宫辰在几个护卫的掩护下逃脱后,也身负重伤,只让大夫给简单的包扎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也不容任何人进去看他。 这倒是急坏了晋王妃。 府里少了个令人头痛的谢云岚,晋王妃本以为日子会过得顺心一点,哪知儿子又出了事。 南宫辰又是她唯一的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一定也活不了了。站在南宫辰的书房前又是哭又劝的。可那门就是不开。 扶风院里,阿姆悄悄地问柳晴柔,“姑娘,世子妃惹了事,世子爷只怕会受到牵连,咱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阿姆知道柳晴柔并不是真心的喜欢着晋王世子,是恨着晋王府与谢云岚的。 那谢云岚已死,而且还得罪过顾贵妃,再留在晋王府里只怕会引火上身。阿姆很是担心柳晴柔,必竟柳晴柔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一直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为什么要走呢?”柳晴柔坐在窗子前的小椅内,依旧不紧不慢的锈着她的帕子,一枝红梅眼看就要完工了,此时正在加快手法。她锈得很是仔细。“只不过是死了一个谢云岚,这晋王的其他人,不是依旧过得好好的吗?” “可是姑娘……,老奴看见晋王世子整个人都神色厌厌的,而且晋王妃一直与晋王爷关在屋子里商议着什么,是不是王府里会有什么变故?” 柳晴柔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院中的景色,她微眯起眸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神色一凝的对阿姆说道,“阿姆,你现在赶紧去将咱们的细软收拾一下藏好,待会儿可能有人来王府搜查,免得让人顺手拿了咱们的东西去。” 阿姆的神色又是担心又是疑惑,“姑娘,都要搜查王府了,咱们还不走啊?还藏什么呢?拿着东西回乡下去吧。” “为什么要走呢?就算是抄家搜府,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晋王府一时片刻还倒不了。不过,咱们可以添把柴,让晋王府闹得更欢腾一些。” 柳晴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对着阿姆诡异的一笑,然后出了扶风院朝另外两个姨娘的院子走去。 阿姆不知柳晴柔到底是在作何算计,但她自从跟了姑娘上京城后,发现姑娘变得很有主见了,便也没有多想,走到里屋里收拾起了细软。 姑娘最近认识了那个叫言立的小公子,言公子出手阔绰,加上平时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