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没有往府里走,而是停了脚步朝隔壁看去,心中将夏玉言骂了千万遍。 死贱人居然将宅子选在他的隔壁!还同那个谢枫以母子相称,这分明是在同他作对! 害得他每次回府都被邻居们嘲笑一番,说他赶走了发妻。发妻无儿,只得求旁人。凄惨可怜。 她可怜?他才可怜! 她出府时老夫人给了她十万两银子,他现在被皇上连罚两次,穷得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 谢诚关在牢里,他都没钱提出来。 那死女人的宅院门还建得比谢府的大,这是要故意的气死他吗?两府之间只隔了一条一丈宽的小巷。因此,对方的牌匾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一辆小油布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一个妇人走了下来。 妇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头上只插了一只金灿灿的梅花金钗,上身着湖兰色的对襟小袄,下面着藏青色的八片锈彩蝶长裙,不华丽却也端庄大方。丫头扶着她的手,“夫人,您当心脚下。” “没事儿。”妇人说道。 这声音—— 谢锦昆眼神一眯,夏玉言?几日不见,她倒是变得个样儿。 以前的村妇模样成了富户的太太模样了。 他竟不知夏玉言打扮一下,还有几分姿色,行动间竟比安氏还强。 但是,夏玉言的眼神却是半丝儿都没有往这边瞟一下。 她只对那两个挂牌匾的人说道:“左边有点偏下,往上抬高一点儿。” “夫人,这夏宅两个字写得真漂亮。”丫头说道。 “当然漂亮啦!公子请的是梁国有名的书家大家写的,能不漂亮?”挂牌匾的仆人说道。 夏宅? 谢锦昆的脸色当即一沉,她和离了也是谢夏氏,怎么成夏宅了?难不成还将女儿改了姓氏? 谢锦昆的心中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回更是火大了。 他冲到夏玉言的面前,怒声喝骂起来,“夏玉言,你竟然敢将女儿的姓也改了?谁同意的?还夏宅?” 说着,他扬手就要开打。 但他的手巴掌却被夏玉言身边的丫头一手给推开了,那丫头的力气很大,他险些跌倒。 夏玉言看着他一脸的鄙夷,冷笑说道,“谢锦昆,我都同你和离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井水河水互不相干,你当你的谢府大老爷,我做我的小门户的村妇。你这样跑来指责我挂什么牌匾,是不是很可笑?还有,我女儿姓什么姓氏,也是我跟她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配为父,现在更是没有资格!” “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夏玉言的脾气,几十年都不会改一下! 谢锦暴跳如雷,气得胡子乱颤。 他伸手又要抓夏玉言,被她身边的丫头抬脚一踢给踢飞一边。 “死贱人,敢指使丫头打老夫?”谢锦昆从地上爬起来怒骂起来。 “这不是谢大人吗?谢大人为何当街打一个妇人?这可不是为官者的行为啊。”一位着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走来说道。 夏玉言马上退后两步,再不理谢锦昆,又去指挥着小厮挂牌匾。 “你……”谢锦昆看着来人有些讶然。 那人只浅浅一笑,对围观的几个街坊说道,“大梁国可是有律法规定的,男子女子和离后,便再无关系。就算两方有子女在,也可随母姓,也可随父姓。谢大人当初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