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下来砍了他的头? “是‘琸’!”顾非墨说道。 云曦赫然回头,微微眯起眸子看向顾非墨,她的眼睫闪了闪,神色一冷,声音轻颤,“你说什么?” 顾非墨俊美的眸子看着她的脸,正色说道,“她在地上写过一个字,‘琸’,一个月写了三回了,一个疯子还能写出端端正正的字来,你不觉得奇怪?还是写的一个不常见的‘琸’字。而且,她一听到脚步声就飞快的擦掉了。” 云曦没说话,而是垂下头来盯着地上发怔。 冷宫?琸? “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进宫看看那个疯子。”顾非墨抓起云曦的胳膊脚尖一点,跳出谢府的院墙。 两人还没挪动一步,便被面前一人挡着了去路。 “曦曦,为什么还不回家?” 一身浅绯长衫,笑容温和的段奕站在二人的面前。 只是,他盯着顾非墨的一只手看时,眼底闪着厉色。 这小子敢抓曦曦的胳膊?这是又欠揍了吗? 嗤! 三天不打,皮痒肉痒! 顾非墨见段奕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只得放开云曦的手。 他袖子一甩大步走开,但口里仍说道,“段奕,本公子是看在曦曦的份上,才不跟你打架,你也别得意!曦曦,想知道那个疯子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段奕的脸色一沉,冷笑一声道,“她不会对任何一个疯子感兴趣,她只对嫁衣感兴趣!曦曦,为夫挑好了咱们大婚礼服的面料,你看看做什么样式的好,是让宫里做,还是让霓裳阁做?” 顾非墨闻言,口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脚踢飞了一块挡路的石头。 他牵过栓在谢府门前的马匹,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段奕扶着她坐进马车,见她一直不说话,忙问道,“怎么啦,有心事?”、 “段奕。”她抬头,微微蹙着眉尖,“你以后会纳侧妃吗?” 今日是第一出,以后,这种事情只多不少,她一定会应接不暇,疲于处理这等事情。 身份,权势,金钱,翩翩佳公子。 这几样,随便一样都是诱人的条件。 虽然他一再以断袖的身份示人,但,仍是京中众权贵们拉笼的对象。 “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段奕伸手一捞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皇上赐下来呢?”她盯着马车一角说道,“圣命不可违。” “找个借口,让人死掉!” “再送呢?” “再死!” 云曦没再问,微微阖上眼。 段奕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她,“本王娶什么女人,要别人插手干什么?谁也管不了!曦曦不要担心!回去后,看看大婚的衣衫做什么式样,这才是大事。”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目光沉沉,锁人身心。 马车快到奕王府时,她想起顾非墨的话,遂坐直了身子看向段奕问道,“宫中冷宫中有位淑妃是不是?还是个疯子?” 段奕眯起眼眸看向她,“你为这个做什么?一个疯了二十年的妃子罢了。” 云曦道,“顾非墨说的,她是不是真疯有些可疑,因为她常常在写一字,‘琸’,而听到脚步声来了后,又很快的擦掉了。这可不是一个疯子该有的机警。” 段奕低头看她,问道,“顾非墨怎么知道这些?他不是不怎么进宫的吗?还关心着一个冷宫的疯妃子?” 云曦摇头,“不清楚,他刚才在谢府就跟我说的是这些。还提醒我,几日后宫中的宴席上,小心不要着人的算计。” 段奕将她搂在怀里,“有本王在呢,没人会算计到你的头上。除非不想活的人!” …… 谢五老爷抬着昏死的谢君宇回到了五房的大宅院——碧水山庄。 还未进门,他便听见庄子里震天的哭喊声了。 “女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的去了呢?娘不会让你白死的,娘为你报仇!”谢五夫人搂着撞死的谢菇哭得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再骂上一句谢五老爷与谢君宇。 谢五老爷沉着脸,命人将谢君宇送回房里,又着人请了大夫后,找出了庄子上的清客谋士。 几人聚集在他的书房里议事。 他眼底闪着厉色,眼神在几个清客的面上一一扫过。 “今天庄子上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本老爷在,庄子在,你们有地儿住,有钱花,本老爷不在,庄子毁,你们也是无家可归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本老爷养了你们多年,你们是不是得拿出点本事来为庄子出力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