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身体状况,她有权知道。” “你不可以对她说!”段奕的脸色忽然沉下来。 谢甜叹了口气,摆摆手,“好好好,不说不说,你的宝贝,为师可不敢动,再说了,按着辈分算,她也是我侄女。我也是担心她。” 段奕垂下眼睫,紧抿着薄唇未说话。 谢甜抓起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仰头看向黛青色的天际说道,“人活一场,不要有忧,忧来忧去,对爱你的人反而是一种折磨,她说不定正为自己的事而心生愧疚着,你若这样,她更是愧疚了。 看看端木,他便活得洒然。他一年没醒来,老娘为他哭死一场,他那石头心愣是半点儿不为所动。一直对老娘爱理不理,哼!所以,老娘不哭了,他爱死不死的!反而大家都好。” 顿了顿,她说道:“走了,你自己悲秋思春吧。” 段奕抬起头来,谢甜的身子忽然一翻,已跃出了草堂。 红影在奕王府的屋顶翩然闪过,消失在夜色里。 “奕,我姑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声音让段奕吃了一惊,他忙转过身来。 云曦只穿着一身里衣站在正屋的廊檐下,长发垂落,越发看着身子单薄瘦弱。 他飞快的朝她走去,伸手握着她的手,挑眉说道,“手都是凉的,虽说是暮春天了,但这晚上还冷呢,快上床睡觉。” 他将她打横一抱往里间屋子走去。 云曦伸手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冷沉的说道,“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进去了,她说我身体有什么状况,而你在瞒着我。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一个身体,两个人的记忆。 谢婉儿时的记忆又只余一些片断,小时候的事也只能问段奕。 而谢云曦身体小时的记忆更是一片模糊。 “说你……不能随便受伤,否则……会流血不止,所以,再不可乱割手掌了。”段奕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掖好。 云曦捉着他的手腕,依旧沉声说道,“段奕你在骗我,她说的是……什么香甜可口的肉在你面前,你却不吃,这香甜可口的肉说的不正是我?” “你是香甜的吗?你确定?”段奕俯下身来,看着她忽然揶揄一笑。 屋中没有点灯,月光从窗棂里射进屋里来,映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如隔着一层轻纱。 她伸手抓过段奕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咬牙道,“怎么就不是了?那你每回抱着我……算怎么回事?” 哪儿都咬过了,还说不是香甜的? 段奕将下巴搁在她的胸口,隔着被子,伸手在她的胸口一握,说道,“一只手都捏不满,哪有肉?肉都没有,哪有香甜?” 云曦:“……” 他又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了掐,“两只手掐不满。肉太少。捏着不舒服。” 云曦:“……” “这儿骨头太高,为夫担心撞得骨头疼。” 云曦咬牙:“……” “或者,你在上面?” 云曦的脸色已阴云密布,“……” “可是,胳膊腿都这么细,你确定吃得消?” 没法活了! 云曦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这么嫌弃我,我换地儿睡!” 段奕伸手一捞将她捞回到床上,胳膊圈着她,吻了吻她的唇,“这个不讨厌。” “可我讨厌了!”她咬牙怒目。 “嗯,办法有一个。”段奕将她塞回被子里,“明早你去称一下,等你长胖十斤后再圆房。为夫才不会觉得搁得骨头疼。” 云曦黑着脸:“……!” …… ☆、092章 谢君宇,你可活不了了(修错字) 次日一早,段奕穿戴齐整后,伸手挑帐子看向床上。 云曦朝里歪着头仍在睡,呼吸均匀,墨发铺散了一枕。 他弯下腰来捏起她的一缕头发,有心想像少年时那样,拿着发丝将她扫醒,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给她掖好了被子,放下帐子,段奕大步走出了草堂。 青一马上闪身出来跟上他。 “主子,你要属下们查的事,已查出了眉目。” “讲!”段奕的脚步不停,从草堂出来时温柔的眼神已变得凌厉,声音也森寒。 “近段日子顾贵妃这么安静果然在搞大动作,她一直在往外运送货物跟银子。地点在卧龙山附近,但属下们没找到那条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