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早已是怒火冲天,奕王府的仆人将他晾在这里晾了快两个时辰了,连茶水也不送一碗。 那些该死的奴才一定是有意的,几个仆人轮流着看着他,却又没人搭理他! 可恶!有其主必有其仆!跟段奕一样的卑鄙无耻小人心胸! “她怎样了?”段琸问道。 “侄儿不是有正事吗?你婶婶自有叔叔关心,侄儿还是关心你的前途正事吧。”段奕轻瞥他一眼说道。 段琸忍了忍,从袖中取出圣旨,“王爷,皇上有圣旨到。” 他黑沉着脸,段奕,看你嚣张到几时! 段奕将长袍一撩矮身坐上主坐,两道俊眉微扬,左手朝段琸一伸。 段琸眯眼,手拿圣旨站于他的面前,冷沉着脸说道,“王爷,请接旨!” “本王在接!侄儿没看到叔叔的手吗?”段奕轻笑。 段琸怒目说道,“王爷,接圣旨得跪拜!” “跪拜?”段奕笑得更是肆意,“侄儿,你连本王持有的特赦令都不知道吗?你这太子是怎么当的? 皇上登基时,与段氏宗亲一齐发了特赦令,无论太后生下的是公主还是皇子,其子女一生只跪天地先祖,不跪当今君王。试问,本王连皇上都不用跪,还跪区区一块布绸?” 段琸更是气得一脸郁黑,段奕居然有特赦令? “拿来吧,侄儿!”段奕的手指晃了晃,唇角微勾,浮一搬讽笑。 “王爷,请接旨。”段琸将圣旨塞入段奕的手里。“王爷,皇上命你监督送往青州的成衣制作,地点是西河街钱记作坊,请王爷即日起就前往监工地点。” “本王识字,不需侄儿提醒。”段奕抖开圣旨说道,同时望向圣旨的眸色一冷。 “告辞!”段琸转身便走。 “不送!” 段琸怒气冲冲出了奕王府。 他回头看向王府的门楣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段奕,别太嚣张! 奕王府里,段奕将圣旨甩向身后的青一,“去吃饭,吃罢午饭后,随本王去当监工。” 青一愤愤然说道,“主子,皇上与太子这是欺人太甚,居然让王爷当一个小小的监工,这简直是大材小用!” “你懂什么?”青峰拍了一下他的头,“皇上这是因材而用,太子与皇上八成是起了疑心怀疑那场火是人为的,所以派了王爷去,若再失火,便是王爷的责任。若人为起火,王爷还会与人有连带罪,懂不?” “那也是借刀杀人!”青一怒道。 …… 顺发赌坊二楼的雅间里。 一身墨衫的顾非墨斜斜倚在椅内把玩着手里的毛笔。 张掌柜来回话,“公子,作坊那儿传来新消息,奕亲王当了监工,咱们怕是不好下手了。” “什么?”顾非墨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新月眸中戾色一闪,“老皇帝这招绝,他是不是猜到那是人为的?所以故意让段奕去的? 若咱们再起事,必会将段奕拉下水,而他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咱们两方只会互相厮杀起来,老皇帝坐山观虎斗!卑鄙无耻!” 张管家叹息说道,“怎么办,公子?这就让那太子顺顺当当的拿了衣衫去青州?” “不!本公子怎么可能让他顺利的当着太子?决不!”他微眯起眸子,“走,带上人,继续去西河街钱记作坊。” “公子,这回怎么行动?” “继续放火!” 顾非墨的人又收集了一些旧衣物,装了五马车,悄悄的驶往西河街,散开停在钱记作坊的附近。 这一块属于谢枫管辖的范围。 顾非墨让人停好马车后,他到了东城门兵马指挥使衙门里找谢枫。 “再干一场?”谢枫挑眉问道。 顾非墨点头,“当然,只有一千二百套不够,这又是夏装,一千二百套能占多大的地方?到时候显不出我顾家的富有与豪爽来。” 谢枫一脸黑线,“办个慰问灾民的事,你要显摆?” 顾非墨扬眉,“当然!允许你醉仙楼扬名,不允许我顾家扬名?说好了的啊,你要全程帮我!” 谢枫打了他一掌,“帮,帮,当然帮你了!你放心好了,咱俩是谁?” …… 段奕走后没多久,云曦就醒了。 青裳走来服侍她梳洗,“小姐,王爷去办差事去了,王爷说,您醒来后,饿了就叫朱婶做吃的,无聊就与太后一起听女先生讲话本子故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