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枫公子与两个管家还没有回来呢。” 忽然,坐在一旁的谢甜眼神一眯,飞快地跑到院子里,她手中长长的红绸朝屋顶上的一个人卷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来。 “姑姑,是我。”云曦躲开了她的绸,身子一翻跳在地上。 谢甜眨眨眼,怒道,“你这鬼丫头,有门不走却爬墙,还穿得一身白,姑姑以为是鬼呢!” 院中二人的说话声,惊动了正厅里的夏玉言。 “桂婶,我怎么听着是小姐的声音?”夏玉言快步走到院中,发现果真是云曦在与谢甜说话,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曦也看到了夏玉言,她笑着朝夏玉言伸出手去,“娘。” 夏玉言将她上下左右看了看,凝眉道,“刚才,白虎与玄武都说你在咱家门前被人掳走了,娘一直在担心你。” 云曦微微一笑,“没有被人掳,是……一个熟人,带我同他一起赛马。这不,赛完就回来了。” 夏玉言一脸的狐疑,“是谁?这大半夜的赛什么马?” 云曦的眼睫眨了眨,说道,“女儿前几日认识的一个手帕交,娘你不认识的。” “是吗?”夏玉言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云曦又道,“当然是的。前些日子,女儿不是与一众高门小姐到了富春山游玩吗?遇到了山贼,是女儿与青衣吟霜救了她们啊,就这样认识的。” 夏玉言将信将疑。 “好了,娘不要多想,桂婶,快扶娘回去休息着吧。”云曦将夏玉言推向桂婶。 “是,小姐。”桂婶扶着夏玉言离开了。 将夏玉言安抚好,她又吩咐着朱雀到府外寻谢枫青裳等人回家。 谢甜一直没说话,而是抱着胳膊眨着眼看着云曦。 等众人都散去后,谢甜这才拉着她到了曦园。 “丫头,你在撒谎,朱雀跟我说,你明明是被一个黑衣的男子劫持走了。你还冲那人发着火气,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你家门口劫持你?跟姑姑说,姑姑去收拾他!” “皇权,姑姑斗得过吗?”云曦看向谢甜,冷然一笑。 “皇权?太子还是老皇帝?”谢甜眯起眸子。 “姑姑。不管是谁,都不是我们能一朝一夕报得了仇的。”她又道,“姑姑来了就不要走了,云曦想学你的本事,下回再有人欺负云曦,便自己来收拾他!” 谢甜点了点头,“好,姑姑教你。只是今天已晚了,从明天开始。” 谢甜在夏宅住下。 云曦自己回了曦园。屋中还亮着烛光。 她抬手推门时,看到自己身上白色的袖子,心头陡然一抽,快步走进了屋内。 她立于镜前,一身白衣的她显得是那样的陌生。 其实,梁国的许多年轻女子都爱穿一身白。 白如玉兰,白如莲花,白如水仙,清丽秀雅,为什么到了她的身上竟是——不祥? 她退了白色外衣又换回自己的一身紫衣。 …… 吟霜跟在白虎与玄武的身后寻着云曦,青裳则是到了段奕的府邸是报信去了。 夜晚人少,寻起人来倒也快。 很快,朱雀就找到了他们。 “都不要找了,小姐已平安回家了。” “小姐没事?”吟霜这才长出一口气。 “哼,我一定要问问小姐,是谁欺负着小姐,这胆子肥了吗?”白虎与玄武愤恨说道。 “你们回去后不要说小姐被掳之事。”朱雀提醒他们三人道。 “哦,小姐是怕有人坏她名声?嗯,那么就不说好了。”白虎点了点头。 “小姐是担心夫人乱猜想,但小姐却让咱们以后多多留意太子。”朱雀说道。 “太子?”三人互看了一眼,“难道晚上劫持小姐的是太子?” …… 段奕回了府里,独自坐在曦园的草堂里看了一会儿月亮后,又到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名单上写满了批注。 正是朝中所有官员的人名表。 段奕盯着人名表微微出神。 而这时,青一则飞快地跑了进来,“主子,曦小姐在夏宅门前被人劫走了。” 段奕闻言赫然起身,眸中杀气一闪,“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青裳站在门口,递上那柄云曦掉在路上的匕首,“主子,看不清,是个黑衣男子,那人动作很快,眨眼便不见了。” 黑衣男子?段奕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大步往外走。 朱雀通知了吟霜白虎玄武云曦已回府后,又马上到了奕王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