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 园中寂寂,月光落在地上一片雪银,花圃中的虫儿们正在低低浅唱。 这时,从院墙外忽然跳进一个人来。 她才转身,身子便被人搂在怀里,紧紧的,仿似要揉进心里的紧,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响在她的耳侧。 她想起昨晚自己的癫狂,这熟悉的气息令她耳根不由得一红。 “搂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低低抱怨说道,而双手却又贪婪地环上他的腰。 段奕将手微微松开了一些,嗓音低哑的说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让我猜猜,是不是没有为夫陪着?”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未说话。 段奕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髻,说道,“刚才,我带着人砸了太子府。” 云曦赫然抬头看他,惊讶问道,“你砸了段琸的府邸?” 段奕的眸色一寒,“若他再欺负你,本王可就不止是砸东西了,会连他本人一起打!” 云曦未说话,而是将胳膊更紧地搂着段奕。 她不好说反对,段奕知道她受了欺负,这番行为是想出口恶气。 “段奕。”她道,“但,段琸为人太阴狠,明面做是必会激怒他,而且,他的背后还有老皇帝。咱们还是得暗中使计,让他有苦难言。” 段奕伸手捧着脸,温声说道,“曦曦不用担心,若是不狠狠地敲打他一下,他便以为这京城之中无人敢动他了,他那太子的身份,也只是暂时的而已!本王迟早有一日将他废了!” 她抬头看向他,正对上他深深的眼眸。 段奕俯下身来,吻上她的唇,低低说道,“只要本王活着,不会让人欺负你。” …… 快天明时,段琸回了太子府。 可府里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只见四处一片狼藉,残破的桌椅,破乱的窗户,随处可见。 一路上都是摔碎的瓷瓶与折断的花枝,仿佛贼人进府洗劫过一般。 护卫们个个鼻青脸肿立于府门旁,不敢看段琸,仆人们也是惊惶不安地正在打扫。 他眸色一沉,站在府门处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来过府里了?” 唯一没被挨打的夏公公哭丧着脸走来说道,“太子殿下,是奕亲王干的,昨晚上,他带着一伙人进了府里四处翻腾,说是要找到他的一个婪宠。护卫们去拦,他的人将护卫都打了。” 段琸的冷眸微微眯起,“婪宠?太子府里哪里有他的什么婪宠?而且,他根本不是断袖,怎么会有婪宠?本太子要到皇上的面前告他!” 夏公公哆哆嗦嗦地将一幅画捧到段琸的面前,“可是太子殿下,奕亲王还有画像呢!他说这便是他的婪宠啊。” “什么?画像?”段琸冷眸微眯,待看到画上的人时,他更是暴怒,“段奕,居然打起了本太子身边暗护的主意?本太子饶不了你!” 但,当段琸刚刚更好衣准备上早朝时,暗卫之一的暗鹰来报,“太子殿下,暗雨被奕亲王府的人抓了,他们说,那是奕亲王的婪宠。” 段琸眼底的杀意一闪,“段奕,他这是公然同本太子做对了吗?” 连侍妾紫玉端来早点,他也未吃,而是坐了轿撵匆匆往皇宫而来。 在宫门处,他遇见了段奕。 段奕的马车在他的前方而行,却没有像其他的官员一样换乘轿子,而是将手中的金m.iyIguO.Net